“奴才参见皇后娘娘!”
江来福老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行礼的时候,却是马马虎虎,极其敷衍。
他高昂着头,神色倨傲,仿若天下皆在他的掌控中一般。
萧霓仙玉手撵着面前的杜鹃花叶,淡淡的抬眸。
“元香,还不快给江公公赐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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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来福一怔,似是没想到萧霓仙会给他赐座。
这事想来,定是又能让她在那些小太监面前得意许久了。
他肆无忌惮的在元香搬来的椅子上坐下,身子缓缓的倚在椅背上。
“奴才惶恐啊,皇后娘娘这般恩宠,奴才受之有愧。”
他嘴里这么说着,言行上却没有半丝收敛。
萧霓仙笑意盈盈的摆弄着面前的杜鹃花,恍若没有看到她方才的举动一般。
“江公公可是太后娘娘面前的大红人,以后本宫还得仰仗着江公公,多在太后面前为本宫美言呢。”
她都已经是皇后了,与太后相处的又一向融洽,怎会用得着他美言?
江来福一双眸子,狐疑的打量着闷着头一心打理那盆杜鹃花的萧霓仙。
她忽的拿起剪子,发疯一般的在那盆杜鹃上快速的剪裁着,直至将那花盆里的枝叶全部被剪掉为止。
江来福不禁倒抽了口凉气。
萧霓仙方才挥动剪刀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与平日里截然不同,透露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狠厉。
他情不自禁的吞下一口唾沫,站起身。
萧霓仙忽的抬眸望向他,依旧带着她平日里那副温婉的笑容。
江来福错愕的揉了揉眼睛,难道方才他是眼花了?
可地上那些散碎着的凌乱的枝叶还在啊。
“江公公,快坐啊!”
萧霓仙挑挑眉,玉手微微抬起,给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江来福尴尬一笑。
“奴才不敢。”
“娘娘有何事尽管吩咐便是。”
萧霓仙低眉,将茶水送到唇边,轻抿一口。
“那苏墨尘在阿哥所几日未进食了?可有性命之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