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里住着贪婪的迈恩村,
一呀一把锄头一呀一车矿,
翻山越岭干个不停就为挖黄金……”
迈恩村的老村长正蹲在村口抽着旱烟发愁,让一群孩子唱儿歌唱的更是心烦意乱,也没听歌词是啥,站起身哄他们,“去去去,去别处玩去,别捣乱!”
这时候村里头走出来一伙村民,在老村长面前站了一圈,“老村长啊,这都第几口井了,还是打不成。我家小四今年要去赫顿玛尔上贵族学校,约翰家儿子才买了匹好马,马贷每个月得三千多金币,布朗家儿子今年结婚,媳妇儿是诺斯玛尔的,嫁到咱这山沟不要别的,就要八十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的彩礼和一套房。你说家家户户都是用钱的时候……”
其他村民纷纷点头,也都七嘴八舌的说着自己用钱的地方。“都消停消停!”老村长实在被吵得受不了了,“过了几天好日子,一个个都不认得自己是谁了?要不是我把矿山的股份争取一半回来你们能有今天?一个个吃水忘了挖井人的白眼狼……我告诉你们,我史密斯·迈恩不欠你们的!”
众人一个老村长急了,也都一时间不敢吱声。里头有一个会做人的站了出来,满是笑脸的给老村长捶着肩,“哎呀,老村长,我知道你心里也急。但大家也不都是有难处么,你对村子的功绩大家都知道,我们都已经派代表去诺斯玛尔了,向市长申请要把你记在诺斯玛尔志里。可当下光是砸钱开井,一块矿石都挖不出来,你作为一村之长,得帮大家想个办法不是……”说着朝后面那一群使了个眼色,村民们纷纷点头。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明天就启程去赫顿玛尔,去那里工程师,魔法师,炼金术士什么的我都找一找,也让丹尼斯老板想想办法。”老村长磕了磕烟斗,算是有了个答复。“那我们就全等您的好消息了。”村民们这才悻悻地离开。史密斯·迈恩看着这些离去的背影,不由得暗骂了一句,“一群蛀虫。”
在前往赫顿玛尔的马车上,史密斯·迈恩回想着自己跌宕起伏的一生。他从小就生活在这个所有人都姓迈恩的迈恩村里,那时候这里还是个小山村,因为干旱少雨,又没有适合耕作的土地,村里的人全靠去附近的矿山帮工过活,那才叫一个一穷二白,家家无隔宿之粮。
但史密斯·迈恩从小时候就展现出他的与众不同,别的孩子捡碎石打石子玩,他捡石头研究不同石头的硬度差异和质地;别人家的孩子上到初中毕业就去矿上帮工了,他却一直勤工俭学考上赫顿玛尔皇家学院,学习地质和法律,拿到了双硕士学位。
他毕业后并没有留在繁华的赫顿玛尔,而是又回到了山村。恰逢大老板丹尼斯原有的矿井已经挖不出什么东西了,要寻找新的矿井,而通往山的深处寻找新的矿井就必须穿过迈恩村。史密斯·迈恩利用自己纯熟的法律知识和地质分析,成功为迈恩村争取到以后所有新矿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自此村里人就再也不用去干活了,天天待在家里等分红,日子也越来越好,史密斯·迈恩也在选举中全票通过当选村长,这一干就是几十年。“迈恩先生,皇家学院到了。”车夫叫醒了沉浸在过去光辉美梦中的老村长。
走进皇家学院时候有多殷切,离开时候就有多失望,无论是地质学家,工程师还是炼金术士,看了他带来的土质后都是连连摇头。莎兰倒是给出了一套方案,可以用大量的魔法石建立魔法阵来实现矿井的稳固,但是魔法师的雇佣和魔法石的购买都需要大量的成本,利润率甚至只有个位数。
“哎,就这么回去,肯定要被那帮家伙叨叨死了。”老村长心烦意乱地走在赫顿玛尔的大街上,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雷米迪亚大教堂外面,就看着学生们三五成群的出出进进。“现在的孩子们啊,不好好读书,信这些东西。”史密斯·迈恩不禁摇了摇头,他的叹气刚好被旁边一个学生听到,“老先生,你很久没来赫顿玛尔了吧,现在雷米迪亚大教堂的图书馆定期向民众开放,今天正好是开放日。”
“哦?”这是史密斯·迈恩没想到的。自己在赫顿玛尔上学时候就知道大教堂的藏书是贝尔玛尔之最,只不过那些圣职者把图书馆守得比国库都严密,没想到如今竟也对民众开放了。老村长踱步走了进去,想要完成自己年轻时候参观大教堂图书馆的夙愿,毕竟没有对书籍的热爱他也不会拿到双硕士学位。
图书馆里虽然人来人往,却格外安静,只有脚步声和沙沙地翻书声。但老村长还是皱起了眉头,书对于他更像是情人,只愿意与其独处。他在图书馆里逡巡着,想要找一个没人的角落,找来找去,终于被他发现一个没有人的区域。看看书架一旁的标签,写着古大陆文献区。
史密斯看着书架上各式各样从毁灭纪流传下来的文字,不由得感慨万千,伸手抽出一本《公输班全书》翻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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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经深了,马杰洛主教背着手看着图书馆里还在苦读的莘莘学子们,满意的点点头,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发现一个老者满头大汗,心神不宁地往外走,被派来当保安的圣职者把他拦了下来,“你好,检查!”上下搜了一番,确实没有什么夹带,只好放他离去。马杰洛在一边看着,眯着眼睛,“帮我查查那个人,另外看看他看了什么书,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史密斯·迈恩连夜雇了辆车离开了赫顿玛尔,即使半个月后回到迈恩村他还是心神不宁的。一回家就发现老伴儿坐在床边抹眼泪,“你个天杀的,还知道回来,你不在的时候可出了大事了。”老村长一愣,“发生什么了?”
老太太一边哭一边说,“咱的宝贝儿子威尔在诺斯玛尔闯了祸了,骑马把人撞死了,虽然有市长大人从中调停,但苦主说什么都要五十万金币。”“那钱呢!不都是你管着呢!”老太太还是抹眼泪,但神色却不太自然,“上次我路过德利拉银行的时候,有个小伙子推荐的理财挺不错的……我就买了一百八十万的不可赎回理财……”
“诶!”老史密斯气得一跺脚,却也无可奈何,扭头走进了村公所。村长回来了的消息早就传遍了,村民们都在村公所等着他呢,“老村长,你可回来了,怎么样了?”史密斯把旱烟点着了抽了两口,“各大队大队长留下,其他人滚蛋。”大家一听他的口气就知道有着落了,纷纷回去听信儿。
十来个大队长把老村长围了一圈,“现在就剩我们了,有什么事,您说吧!”史密斯扫了一圈,“首先,每个大队给我拿五万金币。我在赫顿玛尔请高人出了一套方案,钱还赊着人家的。”虽然现在新开不出矿井了,每个大队五万金币还不是什么事情,大家都点头应下。“第二件事,去矿上的红灯区内给我挑最不引人注目的姑娘给我带回来一个,最好无父无母的。”这句话出来十几个大队长面面相觑,有一个问道:“村长大叔,姑娘好找……可婶子那边……”
“滚蛋,我是有正事!”史密斯·迈恩胡子飞起来多高,“第三件事,水银和砒霜,给我有多少准备多少!”各位大队长一头雾水的各干各的去了,却不知道史密斯·迈恩将要带着他们走上一条不归路。
“远远的诺斯玛尔一片大沙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