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都在不约而同地照顾江墨。
江墨手指触摸瓷碗,面条的温度传到指腹,心口燎了一下。
有点烫……
江墨把面条吃得干干净净。
他提议刷碗,白婉按住他,“不需要你动手,等你伤好了自然有你干活的时候。”
吃完早膳,白婉重新检查江墨背部伤口,顺便帮他换药。
昨天换药江墨是昏迷状态,这次白婉明显感觉江墨对疼痛异常能忍。
拆开纱布和换药的时候,江墨一声不吭,仿佛受伤的不是他,这是一个普通八岁小孩能做到的吗?成年人尚且会喊痛。
她是不是松口得太轻易,该多观察几天再同意他留下来呢?
江墨习武,感受到白婉呼吸频率的不同,她对自己心存戒备。
很正常,他表现出来的不是普通八岁男孩该有的反应。
江墨大可以伪装,或者编造一个凄惨的身世,吸引白婉心软继续给自己疗伤,他看得出白婉容易哄骗,对小孩格外宽容。
可是……
江墨食指和大拇指互相摩搓,仿佛还能感受到那碗面的温度。
他终究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的等待白婉给自己换完药。
白婉换好药,然后——
走了。
嗯?
“你没有什么话跟我说吗?”江墨主动提起。
白婉思索,江墨等待她的回答。
房间陷入安静,两人互相对望。
半刻钟后,白婉接话,“你好好休息,我要去前面照看医馆,如果伤口疼的话你来前面找我。”
说完她转身离开,留下诧异不解的江墨独自在原地。
为什么呢?
他不懂。
明明她已经开始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