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进衙门,不是去审案的正厅,而是偏厅。
县令穿着朱红色官袍居于主位,这位县令体形富态,面相憨厚老实,初看没有攻击力,可好歹是县令语气说一不二。
“清渺城最近多人闹肚子,上吐下泻吃了许多药不见好转,眼看患病的人越来越多,事态愈发严重,本官才把大家召集在一起商议。”
县令的这句话算是和白秋秋和白婉解释,因为她们不住在城中,对城中发生的事一无所有。
坐在白秋秋前面的男人鄙夷,“大人,您找我们来就够了,为何要找两个娘们,其中还有一个是小孩。”
自古以来看病的大夫多为男子,女人从医普遍是稳婆一类上不得台面。
颖水镇的百姓因为地处偏远,有大夫看病就算不错,顶多怀疑白氏医馆的医术,对于男女分类不会像城里这么严格。
城里的大夫看白秋秋她们的眼神,就像在看乡下人进城满是鄙夷和轻蔑。
白秋秋从不惯着嘴臭的人,“刚才县令说城中的病症已有多时,想必你也治过几个类似的病人,为何没把他们治好,沦落到与我坐在一起?”
被骂的男人脸色铁青,踩中痛脚站起来比身高和嗓门,“乳臭未干的臭丫头,你断奶了没有!”
白秋秋端坐在椅子上,眼神上上下下打量他,“你这就急了?看来也不过如此。”
县令让男人坐下,“这位是本官特意从颖水镇请来的贵客,之前有治疗此类病症的经验。”
这事还得从周芷依状告张达说起,县令听周芷依的描述,发现她的病和现在城里闹的病相似。
一合计吩咐人清早就去颖水镇请人。
闻言大家对白婉的眼神改观,白秋秋年龄小自动被忽略。
白秋秋数了数厅中总共坐了五个男人,代表清渺城有五家医馆。
他们在自己的马车没出现前,彼此站位分散,是抢生意的敌人,现在因为白氏医馆的出现,全部拧成一股绳一致对外。
听到县令说她们有几分本事,敌意更重。
担心自己把白氏医馆开到城里来,抢他们的生意?
她一个小孩都知道医馆开门营业和其他营生不一样,不是用来抢客流,医馆人越少代表生病需要看病的人越少。
想要赚钱,开什么医馆,去做别的买卖呀。
白秋秋瞧不起他们。
白婉干咳,提醒白秋秋注意表情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