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戚拉她起来，“让下人收拾，何必你亲自动手？”

柳嫣欲言又止地望向杨婆婆。

杨戚会意，“母亲，您何苦总逼迫嫣儿干活伺候你，你身边的婢女还不够多吗？”

杨婆婆身边的婢女是最多的，府里伺候她的每个婢女，都曾来找杨戚哭诉说杨婆婆不好伺候，倘若她们不是签了死契定然早就跑了。

杨婆婆见到指责自己的儿子，震惊的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你为了外人，责骂你的亲生母亲？”

不知为何，柳嫣躲在杨戚身边，让杨戚心疼的责骂自己的画面她觉得眼熟。

好像很早之前，她就这样做过。

当时是白婉第一次丢银子，来问杨婆婆是不是她偷偷溜进自己的房间，将银子拿了。

杨婆婆否认，恰逢杨戚回家，她就哭爹喊娘的闹着要上吊，说白婉冤枉自己。

她都要去上吊了，杨戚自然是护着她，责骂白婉，“不就是丢了几两银子吗，我之后补给你不就好了，何必逼我母亲去死？”

当时杨婆婆心中得意，自己的儿子就算娶了媳妇，还是站在自己这边跟自己一条心。

如今看来……

杨婆婆心里委实不好受。

“儿子，我病的下不来床，想让柳嫣照顾我有错吗？”

柳嫣缩了缩脑袋，好像很怕的开口，“婆婆，你现在不是下床了吗，还来到我住的地方。”

“你……”

“够了！”杨戚打断杨婆婆的话。

“母亲，你病了就去找大夫，想使唤人就去找婢女，嫣儿是我的意中人，请你不要欺负她！”

“你说我欺负她？”

“难道不是吗？”

杨婆婆心口堵得慌，脑袋嗡嗡的，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掐了掐手心，尖锐地疼痛，痛到骨子里。

杨婆婆打算拿出对付白婉上吊的法子，结果柳嫣先晕过去。

“嫣儿！”杨戚喊，“快请大夫！”

一阵兵荒马乱，大家都去关心柳嫣，没人去管杨婆婆。

杨婆婆呆呆地站在原地，大脑阵阵发蒙，她觉得自己要气死了。

最后是杨婆婆身边的婢女发现她的不对劲，赶紧扶她回房。

杨婆婆躺在病床上，大夫先去给柳嫣看病，最后才来自己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