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皇帝将手收回来,“朕听说你在你母亲的灵位前,吐血了?”
是关心的话,陛下圣恩当诚惶诚恐,毕恭毕敬地应下。
江墨回答他的只有用鼻音,轻轻地“嗯”了一声。
皇帝问,“你和你母后说了什么?”
“没什么。”江墨把头偏向一边没看他,“想给她上香,身体不争气就吐血了。”
他轻描淡写,皇帝轻轻给他掖了掖被子。
“你母后一贯疼你,见你受伤肯定会心疼,下次有什么话你来和朕说,别让她忧心。”
江墨不答。
皇帝逼问,“为何不回答朕?”
江墨抬起头,丹凤眼黑漆漆的盯着他,“儿臣想和母后说几句悄悄话,也要先经过父皇同意吗?”
原本就紧张的气氛,擦出火花。
“放肆!”
“皇上息怒!”跪在地上的宫女和太监瑟瑟发抖。
江墨看了眼,从床上下来,穿着月白色的中衣单薄的跪在他脚下。
“儿臣有错,请父皇责罚。”
皇帝垂眸俯视跪在他面前的江墨,眼底晦暗,不知想到什么,他最终还是忍住气,亲自搀扶他起身。
“你受了伤,该好好静养。”
皇帝拍了拍江墨的肩膀,“朕知道你对朕处理贤妃的方式有气,可是此事牵扯冀王,你又拿不出别的证据,当时狩猎场中到底发生何事,朕也不明白,只能听你们说才懂。”
“你该体谅体谅朕。”
江墨颔首,“儿臣自然是体谅父皇,毕竟儿臣现在只剩下你一个亲人了。”
皇帝叹了口气,最后大手一挥,“来人,传朕旨意,贤妃暂停协理六宫的事宜,禁足三月,没朕的允许谁也不准见她!”
皇帝最终还是愿意为了江墨,或者江墨背后那个无形的人影让路。
有时候如果真的被偏爱,根本无需什么证据,皇帝怎么可能不懂呢?
贤妃以为自己的事全部推到冀王身上,自己就能洗清嫌疑,为此杀了自己许多近侍宫女,还将剩下的死士一起搭了进去,
谎称他们是冀王的手下,不惜让自己元气大伤,脖子上也落下凶险的刀口。
“那个小畜生,居然跑唐鸢灵位前去演苦肉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