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太医你怎么说?”
这时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从人群之后走了出来,此前场面有些混乱,几人情绪也都有些上头,所以并没有人注意到一直在一边没有说话的胡太医。
胡太医是沈月白向宫中递了牌子请来的,就是为了特意揭穿许秋雁在白玉枫的线香中加罂粟的行径。不是弦思检查不出玄机而是弦思是白澜若的贴身侍女,如果是弦思揭穿许秋雁可以狡辩说是白澜若找的自己人给她泼脏水,可是请了宫中的太医来就不一样了。
宫中的太医可不是一个深闺小姐可以收买的,而且胡太医在太医中资历很深,他说的话众人都不会怀疑。
胡太医借着灯笼的灯光弯下腰来仔细查看地上的花丛,看到那些在微风中摇曳生姿的艳丽花朵后捏了捏胡子,随后拨开花叶露出了几株未成熟的果实。
胡太医直接摘下两株未成熟的果实,随后对白烨磊说道:
“这种植的是罂粟,这虽然是一味药但是长期服用成瘾性极强,一旦用量过度这辈子都很难离开这东西了。右相你看这果实上面还有划痕,显然近期有提炼过汁液。”
白烨磊结果罂粟果实仔细观察,他不懂药理但是听了胡太医说的话心中知道其中利害,随后赶紧去问白澜若:
“你刚才说枫儿的熏香里被做了手脚是怎么回事?”
白澜若朝弦思伸了伸手,弦思立马拿出那动了手脚的线香放在白澜若的手中。白澜若将线香递给胡太医,说道:
“哥哥读书刻苦平日里休息不好,所以便去取用线香做安神之用,许秋雁却借机对哥哥用的线香做了手脚,在其中掺入了罂粟提炼的汁液。这样一来哥哥使用线香的时候就会不知不觉地吸入罂粟从而成瘾。”
在白澜若说话间胡太医已经借着烛火将线香点燃,轻嗅了一下味道后掐灭。这支线香燃烧之后的灰烬不像寻常那般是灰白的灰烬而是焦黑有粘性的,胡太医便下了结论:
“这线香中间的确混入了罂粟的成分。”
闻言白烨磊担忧地问道:
“胡太医犬子身体可有异常?”
白玉枫摆摆手,为了让白烨磊放宽心赶紧说道:
“父亲不用担心,还好妹妹先前发现我身体有异常,于是便让手下会医术的弦思替我针灸,那线香也停用了,所以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
白烨磊看了看站在白澜若身后的弦思,随后又目光恳切地看向胡太医。虽然白玉枫这么说了,但是弦思怎么看都只是一个黄毛丫头,说实话白烨磊并不相信一个十几岁的丫头医术能有多高明。
胡太医在宫中做事那么多年自然是懂得看人脸色的,于是便替白玉枫把脉。在胡太医认真的看诊过后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处,于是便对白烨磊点点头示意并无大碍。白烨磊这才放心下来。
白澜若不想给许秋雁任何喘息的机会,吩咐道:
“带陈义过来。”
许秋雁听见陈义的名字娇躯一震,她买凶之后便一直没有任何回复,陈义也迟迟没有出现,她以为陈义已经上了黄泉路了。可是此时陈义却是跟着一个小厮走了过来,而看向许秋雁的目光十分阴鸷。
看到这个阵仗许秋雁心凉了半截,她知道这次她栽了。许秋雁此时都有些脚软,全靠丫鬟将她扶住才堪堪站稳。
“胡太医你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