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夫人的心一下就凉了,林展诗虽然今年就要过十七岁生辰了,但是她的一生可谓是顺风顺水,而林升这一脉作为林家的嫡系林升是当朝丞相、大女儿是皇后,林夫人又是当家主母。
林展诗便是她这一辈中最尊贵的小姐,而不管是庶出的还是旁支,谁都不敢爬在几人的头上耀武扬威,这后宅中因为权势的倾斜让林展诗从小并没有经历过真正意义上的宫斗宅斗,每日面对的都是他人的讨好和奉承。
而白凝雪虽然有一些手段,但那都是许秋雁教给她讨好他人的手段,纵使白凝雪可以满嘴跑火车将林展诗哄得一愣一愣的,但是说白了她也只不过活了十五岁,更何况她现在孤立无援,自己恶毒的一面不能给沈澈幕看到,所以便连个能讨教得到人都没有。
就是这样,两个对这些腌臜手段都一知半解的人合伙布置了一个漏洞百出的圈套,虽然说如果沈月白没有随身携带解药的话应该也会中招,但是事后凭借重重证据,最后调查的结果也都只会指向真相。
只不过那时候沈月白的怒火估计也只有罪魁祸首的性命才能平息了,不但如此,沈月白还会让林展诗在死之前好好体会一下残月阁的十八般酷刑。
林夫人伸手想要将信纸夺过来,只是沈月白先她一步便状似不经意一般后退了两步,然后慢悠悠地将手中的信纸连同信封递给了一边待命的黑衣人。
那黑衣人戴着面具只露出一双眼睛目露凶光,林夫人不敢再造次只得收回了手却恶狠狠地死死盯着沈月白。
可以看得出来沈月白对林展诗的计划了如指掌,甚至提前就已经派人去调查了画舫的购买记录,这样一来想要一口咬定毁了林展诗清白的人是沈月白是不可能的,如果沈月白到时候把这些证据拿出来丢脸的还是林家。
林夫人双拳紧紧攥着,咬着后槽牙问道:
“你想要什么?只要林家能拿的出来的你随便提,只是你必须把今天这件事烂在肚子里。”
沈月白闻言却笑了,只是笑意并不达眼底,脸色一如既往的黑沉如铁。沈月白冷冷地开口:
“不得让她再踏入京城半步,若是本王再见到她的话那今天的事情一定会人人皆知,你可明白?”
林夫人和林展诗听到这句话身体齐齐抖了起来,沈月白的声音很冷,但是十分有压迫感,林夫人认命一般闭上了双眼颤抖着声音说道:
“我知道了。”
一旁的林展诗听到自己母亲说这样的话瞪大了眼睛,她知道自己离了京城、离了林家就什么都不是了,什么林家千金、京城第一才女都与她没有关系了,这让林展诗无法接受,立马就质问道:
“母亲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不留在京城我要去哪里?我是林家的小姐、外祖父的亲外孙女啊!”
自己唯一的女儿要远离京城林夫人又怎么能接受呢?只是相较于名声扫地这已经是最小的代价了,在高门大院里,名声可不是一个人的私有物,林展诗这件事情若是传了出去那打的是整个林府的脸。
如果这件事情传扬出去别说要母女分别了,就连林夫人自己也要因为管教不严而自身难保。
林夫人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林展诗一眼,小声警告道:
“你可少说两句吧!”
林展诗今日受了莫大的委屈,如今母亲也不站在自己这边三言两语就决定了她的去留,这简直比刚才的事情还让她难受。林展诗只感觉胸口堵着一团气上不去下不来,喉间翻上来丝丝腥甜的味道。
沈月白见达成了协议也不愿意留在此处对着林展诗母女二人于是便转身离开,沈月白走出船舫之后便吩咐着那两个早就被这架势吓得不轻的船夫将画舫靠岸,
那两个船夫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是之后便低着头奋力划着桨,生怕靠岸速度慢了就会被牵连。
这两个船夫是林展诗特意雇佣来驾驶画舫的,也算是林家的下人,可是他们亲眼看到一行黑衣人从天、哦不,从水下窜出来的时候都吓傻了,他们也不过是平头百姓哪里见过这种场面。
而他们两人还目睹了沈月白吩咐黑衣人将林展诗手下的人直接打倒在地,然后还目睹了林展诗因为沈月白的一句话而坠入地狱,他们发自内心地害怕这位大人物,生怕会连累到自己。
林夫人的心一下就凉了,林展诗虽然今年就要过十七岁生辰了,但是她的一生可谓是顺风顺水,而林升这一脉作为林家的嫡系林升是当朝丞相、大女儿是皇后,林夫人又是当家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