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白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沈月白看着云川说道:
“你不是说你还有事没做完赶着去办吗?”
云川闻言一脸茫然,下意识地问道:
“啊?什么事?”
只是话刚说出口云川便接收到了来自沈月白双眸中的警告,云川当即一拍大腿十分夸张地大声说道:
“哎呀!你看我这记性,我确实是有些事情还没做完,那我就先走了哈!”
说完云川便脚底抹了油一般溜之大吉,沈月白见状神色又恢复如常。于是凌若和弦思便坐在车头驾车,而沈月白和白澜若则坐在马车里。
马车平稳地在道路上行驶着,白澜若掀起车窗的帘子一角望着外面街道的景色微微出神,沈月白不想一路都如此沉默便主动挑起了话头:
“今日特地叫上我去感业寺可有何安排?”
白澜若闻言放下了车帘,只是却也不敢直视沈月白。白澜若盯着小桌上那套精美的茶具开口解释道:
“府中有个姨娘在感业寺出家了,昨日她给我送了一封书信来,说感业寺一个偏僻的厢房关着一个女子,我本是不当一回事的。只是信中说那女子竟然认识我,所以我便想去看看那人究竟是谁。”
白澜若没有说那女子骂自己的话,且不说那些话极其难听,就算是无念师太在信中所说的已经是经过了修饰的,但是那意思没有改变的情况下就是在侮辱人,白澜若是断然说不出这些恶毒的话的,复述也不行,更何况那些话都是攻击自己的。
而白澜若也只是挑了个重点回复沈月白,白澜若也不能百分百确定那女子就是林展诗,所以不敢贸然就说出来生怕到时候还会打自己的脸,而至于为什么要带沈月白来,自然是有白澜若自己的小心思在的,那便是确认了里面的人是林展诗之后好好地恶心她一把,而这样的坏心思白澜若自然也不能告诉沈月白。
沈月白见白澜若盯着桌上的茶具,许是以为白澜若口渴了,于是熟练地翻开杯子倒了一杯热茶推到白澜若面前。
白澜若双手捧起茶杯抿了一口,虽然白澜若现在不渴,但是沈月白身份比自己高,他给自己倒了茶一定是要喝的,否则放在一边不动便是晾着沈月白的意思,这样做并没有礼貌。
只是沈月白比白澜若想象中知道得多得多,甚至比此行的策划者白澜若知道得更多。沈月白也没有瞒着白澜若的意思,直接说道:
“你说的那个人应该是林展诗无疑了,她是发生命案的那天晚上被林升连夜送去感业寺的。”
白澜若闻言难掩惊讶的神色,她是收到了感业寺内部人员的来信才知道这件事的,而且还不能确认那人的身份,但是沈月白显然比自己知道的更多,那他又是从什么渠道得知此事的呢?
而且沈月白提到林展诗是在发生命案的当天晚上被送去感业寺的,而之前白澜若听白玉枫说那起命案死的人都是在林府做工的下人,那么这件事情肯定是和林府有关的,而且林展诗被送去感业寺也一定跟这件事有关。
白澜若想到那凶手现在都还没抓到,身边的人都对此十分担忧,见沈月白似乎知道一些内情于是白澜若便问道: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可以告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