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渐渐驶离将军府,白澜若从车窗探出头去看见陈思静转身回府之后才放下车窗的帘子将身子坐正。
转过身时白澜若对上沈月白的目光,不知道为什么白澜若总感觉沈月白今天的眼神有些怪怪的,虽然表面上看不出和往日里有什么区别但是就是感觉有些毛毛的。
白澜若抿着唇有些不安地搓着手不敢说话,沈月白就这样静静地看着白澜若,马车这个狭小的空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气氛有些尴尬,白澜若咽了咽口水开始没话找话,白澜若原本想问沈月白怎么知道她在将军府,但是转念一想凌若和弦思都是沈月白的人,而她来将军府的行踪也并没有刻意保密。
要问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白澜若有些不好意思地微低着头盯着自己局促的手小声说道:
“那个,其实你不用来接我的,我可以自己回去。”
见白澜若避开了视线沈月白也垂下了眸子淡淡说道:
“你出门怎么不带凌若和弦思,如果出了状况遇到了危险该怎么办?”
沈月白的语气有些冷,让白澜若不由得紧张起来,白澜若连忙解释道:
“事出紧急我没想这么多就跟着来了,不过这不是没事嘛?青天白日的能出什么状况?”
原本白澜若自己在小书房看账本,想着凌若和弦思在自己身边闲着也是闲着所以便将她们都打发走了。
因为凌若和弦思是沈月白的人白澜若一直都不敢像对待普通丫鬟那般对她们,况且她们的特长也都不是普通丫鬟能比肩的。于是凌若和弦思在右相府生活地比在残月阁轻松自在许多。
其实白澜若在看账本的时候凌若和弦思就在自己的房间里休息闲聊,地方距离小书房其实也不远,只要白澜若叫一声她们就能闻讯而来,只是陈思静来找白澜若的时候神色实在是急切,所以白澜若没有多想就直接跟陈思静走了。
等凌若和弦思发现白澜若走了的时候白澜若已经坐上了去将军府的马车,凌若找到那个带陈思静来找白澜若的下人才知道是陈思静领了白澜若去将军府,那人在旁边听了一耳朵便将事情的大概经过都告诉了凌若和弦思。
凌若和弦思听见是因为陈思言绝食三天,并且陈思静口口声声说只要白澜若去劝就一定劝得动时二人心中警铃大作立刻就飞鸽传书将此事告诉了沈月白。
也不怪凌若和弦思如此重视,毕竟现在除了白烨磊和白玉枫之外白澜若就只和陈思言走得比较近,为了自己顶头上司的终身幸福她们可不能对此视而不见。
沈月白收到消息之后便立刻就赶了过来,只是他终归是和将军府没有交集,所以便在门外等着,好在白澜若并没有在将军府待多久就出来了,否则沈月白说不准就去叫门了,毕竟区区将军府怎么敢将王爷拒之门外呢?
但是沈月白对于今天这件事还是感到了一丝不悦,为什么陈思言绝食就非要白澜若去劝呢?但是陈思静也是白澜若的小舅妈,所以沈月白并没有与她为难,只是这种不悦的情绪表现为不愿意主动说话,这便让马车内的气氛冷了下来。
只是沈月白越是安静白澜若就越紧张,沈月白在不说话的时候仿佛和在别人面前那冷若冰霜的样子没有什么两样,这让白澜若觉得自己在沈月白眼里是不是也和其他的人没有两样,白澜若不禁问自己从前的那些区别对待是不是都是错觉。
白澜若见沈月白久久没有回复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刚才说错了话,于是举着三根手指郑重其事地说道:
“我发誓,不管以后我去哪里都带上凌若和弦思,不能带两个人的情况下我至少也带上其中一个去,保证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
沈月白闻言抬眸望了白澜若一眼依旧是冷冷淡淡的,白澜若都怀疑在将军府门外温柔地领她上马车的沈月白和面前的人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白澜若试探性地问道:
“你是不是生气了?”
白澜若问得小心翼翼,但是心底却是十分难以置信地连环发问:
“不是吧?不会真的是生气了吧?为什么生气?难道就因为我出门不带他的人?”
沈月白冷冷地回道:
“没生气。”
马车渐渐驶离将军府,白澜若从车窗探出头去看见陈思静转身回府之后才放下车窗的帘子将身子坐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