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沈月白也没有睡觉同样在想益州水患的事情,只是沈月白虽然也知道的不多,但是能做的事情却是比白澜若要多的。
沈月白连夜写了一封书信派人日夜兼程地一路南下送去给大皇子,大皇子现在正在南方视察民情,大皇子去益州查看情况做一些防范措施远比远在京城的人来得更快更方便。
残月阁虽然是在京城设立的,但是在规模扩大之后在大华朝的许多繁荣州郡都有分部,沈月白派出去的人日夜不停地赶路,每到一个分部便将书信都交给他人继续日夜兼程地赶路,如此一来原先要走半个月的路程只用了八天便抵达了大皇子曾经视察过的一个州郡。
只是大皇子是来巡查的,自然不会长时间停留在一个地方,好在沈月白准备了盖有太子印章的文书,有了太子的信物当地的官员便没有隐瞒地说出大皇子的行踪,又辗转了两天沈月白的人终于找到了大皇子。
大皇子原先还以为信是沈澈幕送来的,毕竟大皇子不在皇城中许多消息并不灵通,信上内容大致是说想要请大皇子在雨季来临前派人去加固一下黄河的堤坝以防止水患的发生,还有就是以防暴雨冲没农田可以提前屯一些粮食以防万一。
大皇子对信上的说法十分不屑一顾,黄河的堤坝自从建成以来十几年中从未形成过影响重大的水灾,在雨季因为多水而淹死的庄稼也都在可控范围之内并不会影响到百姓的生活,在看到信上落款的名字是沈月白时大皇子挑了挑眉,脸上一开始是不解,随后便转化成一个轻蔑的冷笑。
虽然大皇子不知道京城中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一出生就成为太子的沈澈幕下了马,但是大皇子清楚在京的皇子中无论哪一个都比沈月白当太子合适。
大皇子甚至觉得太子立嫡立长才是正道,沈澈幕这个嫡出的皇子能当上太子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所以大皇子才不去争这个位置而是用做实事的方式累积自己治国经验和在民间的名望,借此让自己在夺嫡之战中更有竞争力。
如今沈澈幕被撤了太子之位而新太子的人选不是他而是沈月白,大皇子心中显然已经十分不理解,再加上沈月白本就是在宫中人人都厌弃的存在,大皇子也是从来都瞧不上这个二弟的,如今看到沈月白的信便觉得沈月白是当了太子新官上任三把火迫不及待地就来支使他做事,为的就是彰显他现在站的位置比大皇子还高了一头。
大皇子直接当着送信的人将手中的信撕了个粉碎昂着头趾高气扬地说道:
“本殿是奉了皇命南下视察民情的,恕我分身乏术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做别的事情了。”
大皇子虽然态度十分轻蔑但是说的话却让人找不出反驳的理由,毕竟明帝的命令才是最要紧的事情,太子权力再大又岂能大过一国之君?
送信的人也是个沉得住气的,见状并没有和大皇子争辩而是直接将大皇子的反应和说的话都记录了下来片刻都不敢耽误地日夜兼程将信送了出去。
等回信送到太子府中时又已经过了八日,彼时已经是六月底了距离白澜若说发生水灾的时间已经只剩下一个月的时间了。
沈月白原以为大皇子定能想到其中的利害关系,毕竟如果他真的能阻止一个灾祸的发生那么那四个将会受灾的州郡的百姓定然会把他奉为神祗,只是大皇子却是一个安于现状的人认为黄河的堤坝定然会如同以往的十几年一样不会出任何差错。
沈月白看着回信脸色沉了下来,在这段时间中朝堂上其实也一点都不太平,沈月白自是没有调查出杀人案的凶手,而送去大理寺的那个刺客活口也没有追寻到背后之人,而那个刺客的嘴也特别硬什么都问不出来。
朝中许多言官联名上书让明帝将这太子之位交给有能力的人,只是明帝却不为所动,这也导致沈月白这个太子既没有民心,在朝堂上也没有任何人看好处境十分尴尬。
不过这种尴尬的境地却完全不能影响沈月白,这个太子之位他本来就不想要。只不过因为益州水患的事情,沈月白不得不站出来了。
另一边沈月白也没有睡觉同样在想益州水患的事情,只是沈月白虽然也知道的不多,但是能做的事情却是比白澜若要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