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沈月白和沈澈幕不一样,他对我可好了。这边的事情我现在都帮不上什么忙,中午给他们送一顿饭就算是尽一份力了。”
陈思言闻言眸色暗了暗,原本他以为自己可以把白澜若当做一个从小一起成长的朋友对待,就像是对白玉枫一样,但是听到白澜若嘴里说着别的男人脸上洋溢着让人如沐春风的微笑时心头却有一阵阵的钝痛。
白玉枫听了白澜若这话还是摇了摇头对白澜若的说法十分不赞同,之前白澜若就是这样巴巴地朝沈澈幕贴上去,可结果是显而易见的,沈澈幕不但不珍惜白澜若对他的好反而还几次三番地伤害白澜若,白玉枫很是无奈地说道:
“被人都说吃一堑长一智,你这怎么撞了南墙还不回头呢?”
白澜若见白玉枫又在说教自己连忙打起了哈哈将人连拖带拽地拉到饭厅嘴上讨好地说道:
“好啦好啦,哥哥你想太多啦,昨晚晚饭都没吃现在肯定饿了吧,我们快点去吃饭吧。”
白玉枫听着白澜若软软糯糯的撒娇心中的气瞬间就烟消云散了,只是白玉枫还是不放心白澜若自己去找沈月白,于是又开口说道:
“好好好,但是吃完之后我也要跟你一起去。”
白澜若闻言看了白玉枫一眼倒也没有拒绝,几人吃完饭之后便带着食盒出城去堤坝了。白澜若和白玉枫坐在马车上,凌若和弦思坐在车头驾驶马车,而陈思言也跟着来了,只是他是骑着马跟在马车一侧。
白澜若掀开车窗的车帘向陈思言看去,只见陈思言骑着他带来的那匹黑色骏马威风凛凛,陈思言双眼目视前方面色绷得很紧,从白澜若的视角看去只能看的见陈思言硬朗的侧脸线条和微微朝下的嘴角。
在白澜若的印象中陈思言总是话多且密,整日都呲着一排大白牙笑得没心没肺的,但是现在白澜若看着眼前人熟悉的五官却觉得陈思言似乎是变了一个人一般。
最终白澜若还是忍不住开口叫了陈思言:
“嘿、陈思言!”
陈思言闻言转头看向白澜若,只见白澜若现在趴在车窗上下巴抵着窗台眉眼弯弯脸颊上又笑出了两个浅浅的梨涡。
陈思言在这一瞬间有片刻的失神,直到白澜若清冷好听的嗓音再次响起:
“怎么感觉你来这一趟变得沉默寡言了,是不是路上发生了什么事?”
陈思言在白澜若说话时立刻回神,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后陈思言立刻转头继续直视前方,只是陈思言喉结滚动了一下后最终还是一个字都没有说。
白澜若见陈思言不理自己最后也识趣地放下了车帘端正坐好,只是没从陈思言口中问到答案白澜若也没有放弃而是转头看向白玉枫小声问道:
“哥哥,你知道陈思言怎么了吗?怎么感觉她来了这里之后就变得不爱说话了?”
白玉枫摸了摸下巴陷入了沉思,白玉枫是男子心思本就没有白澜若细腻想的并不多,最后他得出的结论是:
“或许是这一路过来太累了所以才这样的吧,这也怪我什么都不会,还得靠陈思言去打猎才能撑到现在,要不然说不定你哥哥就在路上饿死了。”
白澜若闻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左右从沈思言那里也套不出什么话,白玉枫又是跟陈思言一路来的,想必说的也有一定道理。
马车在岸上的道路前进着,在见到黑压压的一群人时便靠边停下,依旧是凌若拎着食盒、弦思搀扶着白澜若走下遍布石头的河岸靠近堤坝,只是和以往不同的是今天还多了陈思言和白玉枫这两个人。
前几天都是白澜若看着沈月白吃饭,两人时不时地说上几句话氛围十分融洽,但是今天却是多了两个人,虽然陈思言和白玉枫此时站在一边远眺堤坝,但是他们二人在这里白澜若也不好意思跟沈月白讲话了,于是这一顿饭吃得分外安静。
在沈月白吃完之后白澜若匆匆收起了碗筷又打起了退堂鼓,白澜若总感觉这三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气氛怪怪的,于是便在沈月白吃饭的时候立刻带着白玉枫和陈思言回刺史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