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已经将工人都遣散回家的沈月白站在河堤上观察着脚底下的堤坝,原先加固的地方石块间填充的黄土被大雨冲刷之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溶解随着雨水被冲入河中,让原本就浑浊的黄河水变得更加黄了。
沈月白紧皱眉头,这一场雨让今天的一切工作都更了无用功,等雨停了之后还需要重新填上这些黄土才能保证堤坝的牢固,原本时间就非常紧迫,沈月白只希望明天一早这场大雨就能停下。
在查看完情况之后沈月白便上了马车回刺史府去,此时云川和沈月白早已经是落汤鸡了,二人乘坐的马车在途经城外的小树林时两侧的草丛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但是在雨声的掩护下难以让人察觉。
只是声音可以骗人,但是杀气却是掩盖不住的,坐在马车内的沈月白立刻察觉到浓烈的杀意扑面而来,只是沈月白并没有丝毫慌张,而是对坐在车头处驾驶着马车的云川说道:
“停车。”
云川自然也是感受到了杀意的,但是先前沈月白没有发出指令所以云川不敢轻举妄动。云川停下马车之后右手便按在了随身携带的长剑的剑柄上侧头注意着沈月白的动向,在沈月白掀开车帘的那一刻云川立刻跳下马车笔直地站在一边戒备起来。
沈月白则是缓缓走下马车站在车前,沈月白身形颀长玉树临风,完全湿透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沈月白肩宽窄腰的身形一览无遗。
沈月白一手背在身后泰然自若地说道:
“既然来了,就出来打声招呼吧。”
说完空气沉静了片刻,仿佛这瓢泼大雨也在这一刻停下了,只是很快便有人打破了这份诡异的宁静,只听一个粗狂的男声响起:
“一起上!”
话音刚落道路两边的树丛后跳出许多黑衣人来将马车团团围住,云川立刻就将长剑抽出开始应战。
沈月白和云川背对着彼此,将自己的后背全然交付给对方,黑衣人并没有过多废话直接就提着武器朝二人杀来。
沈月白原是赤手空拳,毕竟长久维持着体弱多病的人设自然不可能随身携带着武器的,但是这对沈月白来说根本就不是问题,因为在跟冲上来的第一个黑衣人交手时沈月白侧身闪过长剑的攻击眼疾手快地抓住黑衣人的手腕用力一扭。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黑衣人的的手腕以一种很诡异的角度向下翻折,在这一瞬间黑衣服爆发了如同杀猪般的嚎叫。
沈月白并没有第一时间放开黑衣人的手,而是连人带剑地在空中划了一个半圆划破了冲上来的另一个黑衣人的脖子,黑衣人的颈部动脉被划破,鲜血喷涌而出溅到了沈月白的脸上、身上。
黑衣人满眼不甘地捂着自己的脖子倒在地上死不瞑目,沈月白手下一松,那手腕被沈月白硬生生掰断了的黑衣人手中的剑瞬间掉了下去,沈月白用脚背一踢那剑便被弹了回来,沈月白稳稳抓住剑柄反手就将被折断手腕的黑衣人的脖子给抹了,而后朝刀锋所指的方向向前一刺正中另一个黑衣人的心口,抽剑之时黑衣人便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被一击毙命。
沈月白和云川如同杀神一般刀刀毙命,黑衣人一个接一个地倒下,竟然连沈月白一根汗毛都没有碰到。
有个黑衣人见势不妙开口喊道:
“情报有误!撤退!快撤退!”
这人一说话沈月白便知道这是这群黑衣人的头领,只因这声音和先前给黑衣人发号指令让黑衣人一起上的人一模一样。而这个黑衣人也发现了沈月白并不像派他们来的人说的那般不会武功,他必须得将这件事报上去以免更多的伤亡。
那黑衣人话音刚落剩下还活着的黑衣人立刻四散奔逃,沈月白将手中的长剑掷出正中黑衣头领的左背,长剑穿透了黑衣人首领的胸膛正中心脏位置,黑衣首领直挺挺地躺下了,在此同时沈月白冷冷开口
“追!不留活口。”
说话间沈月白已经施展轻功直接踩在了另一个逃跑的黑衣人头顶,只见沈月白身体一沉,那黑衣人的脖子应声断裂,整个人轰然倒地。
另一边,已经将工人都遣散回家的沈月白站在河堤上观察着脚底下的堤坝,原先加固的地方石块间填充的黄土被大雨冲刷之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溶解随着雨水被冲入河中,让原本就浑浊的黄河水变得更加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