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林夫人求了林升好久才让林升同意将林展诗接回林府过个节,等家人团聚之后再偷偷地送回感业寺去。
林展诗被接回林府之后便抱着林夫人大声地哭诉自己在感业寺这将近三个月受到的委屈,要知道林展诗在感业寺每天都被关在一个小房间里,吃喝拉撒全都在这里面解决,一日三餐虽然是有人来送,但是门外却一直守着两个侍卫寸步不离,这和坐牢何异?
而一个正常人被关在一个小房间里什么都干不了好几个月心态很容易出问题,除了精神状态差之外林展诗的身体也在遭受着折磨。
林展诗抱着自己将近三个月没见到的母亲眼泪止不住地流,哭着说自己在感业寺的时候浑身都不舒服怀疑自己是生病了便让林夫人请府医来替她诊脉。
此时林升已经被林展诗哭哭啼啼的声音烦得不行怒斥道:
“大好的日子在这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就跟哭丧似的!还不赶紧住嘴!”
林夫人听到这话也不乐意了,自己和女儿分隔两地不能见面那么长时间她本来就已经很难过了,林展诗难得回来还要被林升责骂这让林夫人心疼不已,林夫人将林展诗护在怀里对林升说道:
“父亲!展诗受了那么多委屈如今是连哭都不能哭一哭了吗?她一个姑娘家家的在感业寺过了那么久的苦日子就算是天大的错她也受到应有的教训了,这还不够吗?”
林升闻言一掌拍在桌案上没有说话但是一张脸却被气得涨红,林夫人又低头放软了声音关切地询问道:
“我苦命的女儿哟,告诉母亲你哪里不舒服?”
林展诗被林升吼过之后也不敢大声哭了,而是抽抽搭搭地说道:
“母亲,我好难受,我什么都吃不下,每天昏昏沉沉的,明明已经睡了五个多时辰了却还是很困,我是不是要死了呀,我真的好难受呜呜呜……”
说着林展诗还捂着脸干呕起来,林夫人见林展诗的反应一颗心都沉了下来,冷着脸对伺候的丫鬟喊道:
“府医,快去叫府医来!快!”
丫鬟闻言小跑着便冲了出去,而林夫人则像是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摊在了椅子上,同桌吃饭的还有林府的其他人,但是都因为林展诗是林夫人这个当家主母的女儿,即便饭桌上的氛围被闹得跟哭丧似的也都敢怒不敢言。
而此时名义上的林府嫡小姐林妍研用手帕捂着嘴惊呼一声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在察觉到大家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之后林妍研微睁着双眼故作惊讶地说道:
“姐姐这反应怎么那么像是害喜了呀?”
说完之后林妍研又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摇着头说道:
“哎呀,怎么会呢?姐姐还未出阁呢怎么会怀孕呢?是我想岔了,各位长辈们都别见怪呀!”
说完林夫人狠狠地瞪了林妍研一眼,林妍研来到林府之后享受的一切优渥待遇那都是原本属于林展诗的,自己的亲生女儿在感业寺吃苦受罪,而林妍研却鸠占鹊巢享受着林府嫡小姐这个身份带来的一切好处,林夫人的心里早就对林妍研恨之入骨,但林妍研是林升硬要塞到她这里顶替林展诗位置的,这又让林夫人无处发作可把林夫人憋屈坏了。
林妍研却当做看不见林夫人怨毒的眼神一般借着手帕遮面将得逞的笑容隐藏地极好,因为在场的生养过的女人们脸色都已经有些异样,知道林展诗丑事的人并不多只有林升、林夫人和林展诗自己,虽然林妍研不知其中内情但是这么明显的害喜症状她还是看得出来的。
林妍研知道林夫人一直都只是表面上与她粉饰太平,其实根本就没有真心地想要接纳她,而是一心想着找机会将林展诗接回来,林展诗在今天能被接回林府过节是林夫人哀求了不知多久才向林升求来的恩典,林妍研把林夫人的卑微看在眼中,但从俭入奢易,从奢入俭难,林妍研绝不会让林展诗有重新回到林府当大小姐的机会,而这足以毁掉林展诗名声的一句话也只是林妍研走的第一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