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升现在根本就没有心思去关心谁陷害了沈澈幕的事情,就光是林展诗的事情和被怀疑是他杀人灭口就已经让林升应接不暇,林展诗自荐枕席的事情在文武百官的面前被捅了出来定然很快便会在各大家族中传播开来。
虽然沈月白没有说出让自己手下玷污林展诗这件事,不管是沈月白不想让众人认为自己是睚眦必报之人还是什么别的原因,但光是说出来的这些就足以让林升的脊梁骨被人戳断了,因为林展诗,现在整个林府都是京城中的笑话。
林升的脸色黑沉如锅底脚下的步子飞快,就好像只要他走得够快那些耻笑就追不上他一般。
沈月白看着林升的背影脸上露出了一抹冷笑,林升不知道的是不只是朝堂上的文武百官都知道了这件事,这件事情已经添油加醋地在京城的大街小巷中传开了,除了口口相传以外,各大茶楼酒馆的说书人口中也将这件事绘声绘色地讲给食客听,还在一夜之间出现了大量的话本子来描写这件事情。
人们本就对过得比自己好的人心怀怨念,林家在京城已经强盛了百年,不管是势力还是财富都是无人可比的,现在林府出了一个道德败坏的大小姐,而前些日子让人人心惶惶的命案的死者又是林展诗欲设计沈月白时在场的目击证人,在刻意的引导下现在百姓们也都认为是林府怕丑事败露所以杀人灭口,现在在京城中恐怕没有人不知道林府的这些事了。
林升的马车走到大街上时便察觉到今天的街道比往日里更加喧嚣,林升掀开车帘想查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结果在车帘掀开的一瞬间便看见百姓们三五成群走在一起交头接耳地谈论着什么,还有人用手指指着林升马车的方向,但是在看到车帘被掀开的瞬间那些人便放下了手眼睛也同时看向别处。
虽然百姓们在看到林升掀开车帘的时候就立刻停止了议论,在这一瞬间街道上安静了下来,但那欲盖弥彰的举动反而是在昭示着林升现在正在被百姓们说闲话的事实。
但是法不责众,更何况没有哪条法律禁止百姓说话的,所以林升只能愤愤地放下车帘催促着车夫赶紧回林府去。
林升一回到林府就直接跳下马车直冲林展诗的房间去了,林展诗昨晚才刚落了胎身体受损现在只能躺在床上疗养身体,林夫人寸步不离地在林展诗身边陪着生怕林展诗会因为最近的那么多变故而想不开。
林升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林展诗房间的时候林夫人第一个便发现了,见林升的面色很差林夫人谨小慎微地低声喊了一声父亲,林升理都没理直接走到林展诗床前直接掀开了林展诗盖着的被子扯着林展诗的胳膊直接把人给扯下了床。
林展诗喝了药躺在床上已经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睡梦中突然感觉全身一凉紧接着一股失重感传来,随后又立刻感受到自己的身体狠狠地砸落在地上发出了砰地一声响。
林夫人见状尖叫一声冲上前去将还在发懵的林展诗从地上扶了起来尖声吼道:
“父亲你做什么!你这是要展诗的命啊!”
伴随着林展诗的意识逐渐清醒,下腹部一股剧痛席卷而来就像是有千万根针扎在腹中一般,刚被扶起来的林展诗根本承受不了这么剧烈的疼痛弓着身子缓缓坐回了地上,伴随着痛感一股温热的液体从两腿间流出一摊暗红色的血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展开来。
林夫人几乎是第一时间便看见了林展诗正在流血,立马尖叫起来:
“来人啊!府医!快去叫府医!”
话音刚落门外一串急促的脚步声远去,是守在门外伺候的丫鬟去请府医了,林夫人立马抱着林展诗眼泪夺眶而出,林夫人对着林升哭喊道:
“父亲您是要看展诗去死吗!展诗可是您的亲外孙女啊,展诗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呜呜呜……”
林升现在根本就没有心思去关心谁陷害了沈澈幕的事情,就光是林展诗的事情和被怀疑是他杀人灭口就已经让林升应接不暇,林展诗自荐枕席的事情在文武百官的面前被捅了出来定然很快便会在各大家族中传播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