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林展诗回到林府当天,甚至沈月白人还去参加了宫中的宴席,可是在宴席结束之后沈月白便派人来送信了,沈月白能有如此快的速度显然是一直都在盯着林展诗或者说是盯着林府的一举一动的。
而让林家人更没想到的是沈月白这次竟然做得这么绝,不仅仅是如同当初所说的那般如果林展诗踏入京城一步便将林展诗自荐枕席的事情宣扬出去,同时还利用这件事引出那起命案给林府泼了好大一桶脏水,甚至作为林升外孙的沈澈幕也受到了波及,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但是怀疑的种子已经在许多人的心中生根发芽。
林展诗认命般闭上了双眼,眼泪却依旧在眼角不停滑落。很快林展诗头上的青丝便一根都不剩了,丫鬟和医女也放开了林展诗的手脚。
林夫人的丈夫见此对住持说道:
“多谢住持,这里一切如故就好。”
住持自然知道林夫人的丈夫说得是什么,之前的那两个多月林展诗在这里就是如此,感业寺的人不会来这边打扰只每日送来一日三餐,虽说是让林展诗在这里剃度出家,但事实上这个小房间也只是一个放在明面上的监狱罢了。
住持双手合十施了一个佛礼语气有些沉重地说道:
“阿弥陀佛,我们走吧。”
说完住持便带着两个比丘尼离开了房间,林夫人的丈夫看着住持三人走远后脸色冷了许多对丫鬟说道:
“站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将床铺收拾干净。”
现在林展诗的一张床上全都是头发根本不能睡人,医女搀扶着林展诗到侧边屏风后面的床上坐着,这个床原本是给丫鬟准备的,但是现在林展诗的身体虚弱地很只能卧床休息也只能将就一下了。
丫鬟在此时也开始收拾起床上的一片狼藉,林夫人的丈夫趁着这个时候语重心长地对林展诗说道:
“展诗你以后就在这里好好生活戒骄戒躁,京城的那些事端你也别去想了,更别想着回京城、回林家,你要知道你若是再回京城,说不定对你动手的人就不是沈月白而是相爷了。”
林展诗听到林夫人的丈夫提起林升时身子顿时抖若筛糠,被接回林府的这不到一天的时间里林展诗对林升的冷血又有了新的认知,她根本就不怀疑林升是真的会让她去死的,反正林升已经让林妍研来顶替了她的位置,而她对林升来说没有了利用价值所以就算是死了也对林府没有任何损失了。
虽然林展诗很不想待在这里像坐牢一般了此残生,但是林府她也是回不去了,林展诗只能一声不吭默默垂泪。
林夫人的丈夫见到林展诗这样便知道林展诗把他的话听了进去,他也没有在这里久留而是从后山原路返回林府,林夫人先前晕了过去,若是她醒来知道林展诗已经剃度出家了肯定会大闹一场,他必须回去安抚林夫人的情绪并且商量着怎么将林展诗与林府断绝关系剃度出家的事情公布出去以求林府和林展诗撇清关系将林展诗带给林府的不良影响降到最低。
在林府鸡飞狗跳的这段时间右相府的人却过得十分充实,在白澜若和白玉枫南下的这段时间府中没有了主事的人,而林升每日公务繁忙根本没有时间打理府中琐事,所以在中秋的第二天白澜若便开始处理这两个月堆积的琐事。
白澜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拖欠了的月钱算清并且一一分发下去,随后才开始逐笔核对账目。
白慕晨现在也不去豫山书院了,所以白玉枫便带上了他在京城中的商铺中穿梭,一天下来将京城中的产业跑了个遍去核对账目以及提取盈利。
在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吃过晚饭后白玉枫便回到了海棠居的书房捧着一本书在看,白慕晨也坐在一边安安静静地看书。
白慕晨是庶子,在这个人人都是势利眼的京城出门在外难免会受人歧视。经过全家人的商议,为了避免白慕晨在书院中再次遭受到别人的欺负众人一致决定要请个夫子上府教学,但是找一个既有学识品行又好的夫子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在找到夫子之前便让白慕晨跟着白玉枫学习。
虽然说是让白玉枫暂时给白慕晨教学,但是现在距离科举考试的时间屈指可数,白玉枫在埋头准备,白慕晨也只是自己看书研究根本不打扰白玉枫备考。
只是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林展诗回到林府当天,甚至沈月白人还去参加了宫中的宴席,可是在宴席结束之后沈月白便派人来送信了,沈月白能有如此快的速度显然是一直都在盯着林展诗或者说是盯着林府的一举一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