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澜若见状有些好奇地问道:
“婆婆,这村子怎么这么少人啊?”
老妪摇了摇头一脸深沉地说道:
“我们这住的都是些靠种地为生的农民,但是这里的土地也不肥沃所以种不出什么好东西来,这小地方也没有什么活计能做,年轻一辈的人呐都去京城讨生活去了,京城里这里路程又远每日往来耗费的时间太多了,所以他们便在京城安家了。
那些年轻人在京城中站稳脚跟之后啊便回来把自己的家人都接到京城去过好日子了,只有我们这些一把年纪的老骨头菜不愿意走哟,这里可是咱们的根,人呐可不能忘本。”
白澜若闻言心头有些触动,走着走着白澜若发现一处住宅和其他的破旧房屋格格不入,这间屋子红砖绿瓦还用高高的围墙圈了一个庭院,大门处放了两座威武的石狮子,而除了这个宅子其他的房屋都是用黄泥堆砌的平房,在两相对比下其他的房子便显得更加矮小了。
白澜若见状有些不解,于是便开口问道:
“这个宅院为什么和其他房子区别这么大,这里住着的人是谁?”
老妪往那宅院的位置看了一眼面色十分难看,老妪压低了声音小声地解释道:
“这是我们村长的家,他可不是什么好人,你别看他的这个房子那么大,其实都是抢占别人的土地建成的,如果不是他,我也不用住到阴暗的巷子里了。”
弦思听到这话小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弦思十分生气地质问道:
“他怎么可以这样?就没有人治得了他吗?”
老妪连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并且嘘了一声,随后环顾一周发现附近没有人之后才小心翼翼地说道:
“姑娘小声一些,若是被他们听到了就不好了。这人就是一个该遭天谴的玩意儿,在他小的时候啊他就特别调皮,也就是他爹娘有些积蓄事事都宠着他把他养成了一个成日里无所事事的懒汉,他的爹娘过世之后他就接手了所有遗产,但是自从没有了爹娘管束他的行为越发乖张。”
说到这里老妪重重叹了一口气又继续说道:
“他仗着自己有钱可没少做那些欺男霸女的事情,不过他是个欺软怕硬的主,专门挑家里没壮丁的人欺负,唉,要不是我儿走得早,我也不会连房子都守不住。”
白澜若听了老妪的话又回过头看了一眼那高耸的围墙有些不理解地说道:
“这种坏事做尽的人怎么会成为村长的?”
老妪撇了撇嘴十分不屑地说道:
“还不都是被逼的,这个村长就是他自封的,如果我们见到他不尊敬地喊他一声村长就会遭殃,这人发起狠来就连路过的狗都要被他揣上两脚,我们这些老骨头斗不过他就只能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了。”
谈话间白澜若三人在老妪的指路下绕进了一个七拐八弯的窄小巷子,巷子的尽头就是老妪的家。
推门进去之后白澜若便皱起了眉,这间屋子十分狭小还不如右相府的一间柴房大,屋子更是连一个窗子都没有,全靠从门口照入的光线照亮屋子。
屋子没有隔开房间而是摆着一张床一套桌椅,就连灶台和厨具都放在屋子靠门的一侧,可以说是所有日常起居都会在这个逼仄的屋子里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