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枫奋力地推搡着侍卫想要突破侍卫筑起的人墙将白澜若给解救出来,但是那拦在身前的侍卫却横眉冷对地抽出佩刀寸步不让。
白玉枫这等舞文弄墨的公子哥自然敌不过每日舞刀弄枪的侍卫,白烨磊虽然心中也十分着急但是还有理智,白烨磊连忙拉了白玉枫一把压低了声音提醒道:
“别冲动。”
在祭台的另一边都是武将的队列,站在前排的陈思言一眼就看见这边发生的动乱,陈思言最擅长的就是骑射所以眼力要比寻常人更好一些,虽然他同其他人一样听不清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陈思言能认出那被侍卫押起来的人是白澜若。
陈思言刚往前迈出一步手臂却被一个有力的大手死死地拽住,陈思言立马转头望去,只见陈志远皱着眉对陈思言摇了摇头示意陈思言不要轻举妄动。
而站在祭台正前方的明帝并没有看清楚被指认为灾星的人是谁于是吩咐道:
“将那人带过来。”
在太监的口口相传下明帝的命令传到了控制着白澜若的侍卫的耳中,两个侍卫便架着已经疼得冷汗直冒的白澜若来到了明帝面前押着白澜若跪下。
明帝见被带上来的人是白澜若有片刻的迟疑,明帝还需要白烨磊在朝堂之上制衡林升不让林升可以只手遮天,但是如果他处置了白烨磊的爱女说不动白烨磊就不会如此尽忠尽职地为自己办事了,想到这里明帝向玄悟大师确认道:
“大师,这就是灾星的托生吗?您确定吗?”
玄悟大师又低头打量了一下白澜若的面容十分确定地对明帝说道:
“正是此人,贫僧不会看错的。”
明帝得到了肯定的回复剑眉紧蹙,但是一个白澜若的性命和他大华朝的江山稳固明帝闭着眼都能做出选择,明帝几乎是没有迟疑便吩咐道:
“来人,让祭台上的人都下来,去准备一盆公鸡血来,还有桃木,快去!”
话音刚落在近身伺候的太监和宫女们乱中有序地离开祭坛去完成明帝吩咐的事情,而太常寺卿此时也被迫停止了祈福的仪式,周围诵经的和尚们也都停止了动作将木鱼抱在怀中有序走下了祭台。
沈月白虽然身为太子,但是却站在皇子们队列的最外围,但是也足够他将先前明帝和这个所谓的玄悟大师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沈月白和白澜若在此之前就已经谈论过京城周围发生的异象,而沈月白派去西郊的人回来禀报村子中并没有出现瘟疫,只是有人在村子的水源中投了毒,不管是喝水还是做饭都需要用到水,所以整个村子的人都在同一天出现了上吐下泻的症状。
而沈月白派过去的第一批医女也正是用有问题的水熬药喂给村民喝所以对症的药才会丝毫没有作用,而喝了村中水和吃了用村里打的水做的饭菜的医女们也染上了和村民同样的症状。
只是沈月白的人发现是村中水源被污染又跑回太子府禀报此事时已经是深夜,想到今日还要起大早进宫参加这个祭祀典礼沈月白才没有第一时间告诉白澜若就是怕影响到白澜若休息。
沈月白原本就觉得什么凶兆异象的都是无稽之谈定然是有人在背后捣鬼,如今查明西郊有人在水源中下毒沈月白更笃定其他三个地方包括皇宫中出现的乌鸦群都是有人刻意为之,而这人的目的非常明显就是为了要除掉白澜若。
只是现在是白澜若生死攸关的时刻,沈月白维持不住往日里的那副仿若世间之事都与他无关的清冷形象而是脚步匆匆地走到明帝面前沉声说道:
“父皇请三思,这些所谓的不祥征兆皆有人为的可能,而这位玄悟大师更是闻所未闻不可轻信。先前儿臣与澜若屡次三番遭遇暗杀,此事很有可能是幕后之人见刺杀不成所以才想出的计谋,父皇万不可轻信让幕后之人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