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那密密麻麻如蚁群般的鳞甲大军气势汹汹地踩着云梯,成功地让一半兵力抵达对岸之际,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猝不及防地发生了!刹那间,原本平静无波的护城河内猛然窜起冲天火光,熊熊烈焰如同脱缰野马一般以匪夷所思的速度疯狂蔓延开来。转瞬间,所有的云梯都被这汹涌澎湃的火海所吞噬,只听得一阵噼里啪啦的巨响此起彼伏,云梯接二连三地断裂崩塌。而那些攀附在云梯之上的恶魔们,以及坠入护城河中的一辆辆巨大坦克战车,无一能够逃脱这无情大火的魔掌,统统被烧成了焦黑的灰烬。
此时此刻,那些好不容易才成功渡过护城河、站立在距离城墙不足百里宽的狭长地面上的鳞甲大军,一下子就陷入了极度的恐慌与混乱之中。他们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进不得也退不得。眼前是那高耸入云、绵延万里的巍峨高墙,宛如一道坚不可摧的铜墙铁壁,死死地挡住了他们继续前行的道路;身后,则是那宽度足有七八千里之遥的护城河,而且此刻河面上依旧燃烧着熊熊烈火,炽热的火焰张牙舞爪,彻底截断了他们的退路。一瞬间,绝望的阴霾如瘟疫一般迅速在这支庞大的军队中扩散开来,仿佛那狰狞可怖的死亡阴影已然悄无声息地笼罩在了每个人的头顶上方,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然而,这种令人窒息的等死氛围并未长久地笼罩着这片土地。没过多久,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骤然从高耸入云的城墙上方传来,仿佛是远古巨兽苏醒时发出的怒吼,震得大地都为之颤抖。紧接着,人们便看到一块块硕大无比的山石如暴雨般倾盆而下,带着万钧之力狠狠砸向那群负隅顽抗的鳞甲大军。
原来,面对如此顽强抵抗的敌人,近渊城根本无需出动像抛山机那样的庞然大物。他们只需轻松地在城头推动一些相对较小的山峰,这些看似不起眼的山峰一旦落下,却能产生毁天灭地的威力,给敌人带来毁灭性的打击。
只听得战场上此起彼伏地响起阵阵凄厉的惨叫声,无数鳞甲士兵在滚滚而下的山石面前毫无还手之力。有的被当场砸成肉饼,血肉横飞;有的则被巨石压断四肢,痛苦地在地上翻滚哀嚎。原本井然有序的战场瞬间化作了一个血流成河、尸横遍野的血腥修罗地狱。
站在后方观战的九星魔皇亲眼目睹了这惨绝人寰的一幕,心中的愤怒犹如火山喷发一般无法遏制。他瞪大了双眼,眼珠子似乎都要跳出眼眶,眼角因为极度的愤怒而崩裂开来,鲜血顺着脸颊流淌而下。他死死盯着自己那些实力高强的高阶手下和最为倚重的得力助手们,比如足智多谋的川特狼扑、勇猛无畏的熬吧林顿等等,还有数不清的普通鳞甲精英战士,此刻竟一个个在近渊城那从天而降的巨大山峰之下命丧黄泉,粉身碎骨。此情此景,令这位一向自视甚高的魔皇气得浑身发抖,喉咙里发出一连串低沉的咆哮声。
只见他身形一闪,如闪电般迅速冲出,几个箭步便跨越漫长距离,眨眼间就来到了护城河之前。紧接着,他猛然张开那令人毛骨悚然的九张大嘴,分别从口中喷射出九股颜色各异、散发着刺鼻气味的剧毒液体。这些毒液如同九条狰狞的毒龙,咆哮着朝着数万里之外的城墙汹涌而去。
然而,由于距离实在太过遥远,大部分毒液在飞行途中逐渐失去了力量和准头,其中足足九成的毒液最终都落入了宽阔的护城河中,激起一阵水花和刺鼻的烟雾。但仍有一成的毒液顽强地冲破了这段距离的阻碍,继续向前疾驰。可惜的是,它们也仅仅勉强飞到了离护城河岸边不足十里之处,便力竭坠地。
就在这时,一场可怕的灾难降临在了那些原本以为躲到护城河边就能逃过一劫的几万鳞甲士兵身上。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平日里最为敬畏的魔皇所喷出的毒液,此刻却成为了夺命的恶魔之液。毒液一接触到地面,瞬间扩散开来,形成一片剧毒的沼泽。那些来不及躲避的鳞甲士兵们纷纷被毒液沾染,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腐蚀,短短片刻之间,就化作了一具具惨白的骨架。
这恐怖的场景把其他还未死去的鳞甲士兵们吓得魂飞魄散,他们再也顾不得头顶上不断落下的石林山雨,拼命地逃离这片死亡之地,不顾一切地涌向近渊城的城墙根下,希望能够找到一丝生存的机会。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鸿钧总算是风尘仆仆地赶到了现场,他眼疾手快,一把紧紧拉住了正欲再次发飙的九星魔皇,并连声劝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啊!您且先消消气儿。眼下咱们皇朝的大军已然损失过半,实在不宜继续这般强硬地进攻了呀。此时此刻,最为紧迫之事乃是陛下应当尽快收拢余下的残兵败将,速速返回朝中休整一番。待咱们养精蓄锐之后,再去联合其他皇朝一同围攻那可恶至极的近渊城,到时定能报此血海深仇!”
只见那九星魔皇在狠狠地喷出一口毒液之后,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些许。此刻,他也逐渐恢复了冷静,开始仔细思索起鸿钧所说之话来,越想便越是觉得有理:“嗯……国师所言极是啊。只不过,我们究竟该去与哪些皇朝联手呢?又会有哪些皇朝愿意同我们一道前来剿灭这近渊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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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钧略作沉思,而后拱手说道:“微臣斗胆进言,依臣之见,当下联合那两栖皇朝一同出兵围攻近渊城实乃上策。”
听闻此言,九星魔皇顿时瞪大了双眼,满脸惊愕之色,失声惊叫起来:“什么?国师,你莫不是疯了不成?那两栖皇朝向来可都是咱们的死对头啊!况且不久前他们还刚刚派使者前来我国抗议,而本皇甚至连面都未曾给他们一个呢!”
鸿钧面带微笑,朝着九星魔皇恭敬地施了一礼,然后从容不迫地说道:“没错啊,那两栖皇朝气势汹汹地刚刚来到我朝抗议、问罪,您知道他们究竟所为何事如此大动干戈吗?”
九星魔皇听到这话,想都没想便下意识地回答道:“还不是因为咱们临渊城的城卫军差一点就毁掉了他们的一个公国……”话说到这儿,他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猛地瞪大了眼睛,惊声问道:“等等,你的意思难道是要将临渊城和近渊城拱手让给两栖皇朝?”
只见鸿钧微微一笑,轻轻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肯定地点点头说道:“正是如此!不仅要把这险些酿成大祸的临渊城和近渊城交予他们去处置,以泄心头之恨,就连整个近渊公国,咱们也要一并赔偿给两栖皇朝。甚至,咱们还要派出军队协助他们围剿近渊公国。您想想看,面对这样的诚意,我们的宿敌还会继续与我们针锋相对、结下深仇大恨吗?况且如今这近渊公国已然不再归属于我们,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将这个棘手的麻烦轻轻松松地送出去,岂不是一件两全其美的好事?又何乐而不为呢?”
九星魔皇脸上瞬间绽放出灿烂无比的笑容,那喜悦之情仿佛能将整个战场都照亮一般,他兴奋地开口道:“哎呀呀,我说国师大人呐!您这脑袋瓜究竟是如何生长而成的哟?为何世间竟无难题能够难倒您呢?真是令人惊叹不已啊!”
站在一旁的鸿钧微微仰头,脸上露出一抹自信而从容的微笑,缓声道:“陛下过奖了。其实关键在于,我们所面对的两栖皇朝几乎全由那些具备水陆两栖能力的恶魔组成。近渊城那看似宽阔且深不见底的护城河,于他们而言,不过只是一次轻松愉悦的游泳锻炼罢了。再者说,他们既然心怀仇恨,想要报仇雪恨,必然会冲锋在前,勇猛地杀向敌方阵营。如此一来,我朝士兵只需紧随其后便可。倘若遭遇变故或出现差错,也能迅速回撤逃离现场,从而最大程度地减少伤亡损失。”
当这一番话传入九星魔皇耳中的瞬间,他心中对于鸿钧的敬佩之情便如那汹涌澎湃、奔腾不息的滔滔江水一般,源源不断地涌现出来;又似那决堤的黄河之水,一旦泛滥开来就再也无法遏制住其势头。若不是顾虑到自己身为堂堂魔皇所应有的尊贵身份,再加上四周还有众多的文臣武将以及密密麻麻的士兵们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只怕他早就不假思索地弯下身子,趴在地上,恭恭敬敬地给鸿钧连磕上好几个响头,以此来充分抒发内心里那份无比深沉的敬意了。
就在此刻,只见九星魔皇大手一挥,高声下达了收兵的指令。刹那间,只听得一声清脆而嘹亮的鸣金声骤然响起,响彻云霄,回荡在整个战场上空。收到命令后的鳞甲皇朝军队立刻开始有条不紊地执行起撤退的动作。然而,他们却完全不顾及那些已经冲过护城河去的将近一半数量的鳞甲士兵们。这些士兵当中,有的魔身负重伤,已然丧失了行动能力,只能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有的魔则已经永远地闭上了双眼,身体变得冰凉僵硬,成为了一具具没有生气的尸体;更重要的是,还有足足数十万完好无损、毫发未伤的士兵啊!可即便如此,鳞甲皇朝的大军依然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迈着整齐有力的步伐,浩浩荡荡地踏上了回程之路。他们就这样头也不回地渐行渐远,仿佛身后的一切都与自己毫无关系一般。看着这支庞大的军队逐渐消失在视线之中,留下满地狼藉和无数伤亡的士兵,实在令人唏嘘不已......
然而,就在那密密麻麻如蚁群般的鳞甲大军气势汹汹地踩着云梯,成功地让一半兵力抵达对岸之际,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猝不及防地发生了!刹那间,原本平静无波的护城河内猛然窜起冲天火光,熊熊烈焰如同脱缰野马一般以匪夷所思的速度疯狂蔓延开来。转瞬间,所有的云梯都被这汹涌澎湃的火海所吞噬,只听得一阵噼里啪啦的巨响此起彼伏,云梯接二连三地断裂崩塌。而那些攀附在云梯之上的恶魔们,以及坠入护城河中的一辆辆巨大坦克战车,无一能够逃脱这无情大火的魔掌,统统被烧成了焦黑的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