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谭氏忽的有点心虚。
何雨析说:“妈,我怎么觉得......呵呵呵。”
“你觉得资本家就应该被打倒是吗?”
娄谭氏笑,接着说:“确实有资本家很邪恶,应该被打倒。”
“但咱们娄家不是那种,高明的资本家,根本不需要去压榨工人,只要给工人们创造一个自我压榨的空间就行了,他们自己就会压榨自己,听不懂吧。”
“就这几句听懂了。”
何雨析忽然想到一个字:卷!
后世的职场,不就是社畜们互卷吗?
领导给大家定任务一天干五十分就行了。
肯定有那显眼包为了突出自己干到六十分,然后身边人无奈跟上。
接下来会有另一个显眼包干到七十分,一群人再无奈跟上。
如此循环。
社畜卷得乐此不疲,卷的天翻地覆。
而资本家只是站在那笑着看,看他们干到一百分,甚至更好。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娄谭氏说:“小析,你如果有良心,就设立良好的管理机制,你要做的不是压榨他们,而是防止他们自己把自己压榨死。”
“呵,呵呵,呵呵呵呵。”
多么讽刺的一句话啊!
何雨析苦笑,刺啦点燃一根火柴,抽了口烟。
他有一个矫情的梦想。
希望这个世界像他的世外桃源一样和平安详。
遥不可及啊!
“小析,我刚才听见你和一大妈说话了。”
娄谭氏说:“院里小当和槐花不能进厂,哪怕当工人也不行,这种人是害群之马!”
“嗯?”
其实何雨析本来想好了,给她们个闲职,开点钱给她们换个消停。
娄谭氏说:“她们进厂会成为特例,会造成其他人心里不平衡,这是很可怕的。人不患寡而患不均!切记!”
“有那么严重吗?”何雨析小声问道。
他感觉自己虽然两世为人,如今也有一定搅弄风云的实力,但关于商业方面的理解,远不如人家世代相传的资本家。
娄谭氏也爱和女婿聊这些,说:“有,因为她俩就算进厂当工人,也不算是工人阶级,自然也不是领导阶层,而是特权阶层,这种人最容易让旁人觉得挫败,进而对整个厂失去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