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习厢努了努嘴，假笑几下，无语地扫过顾绅，最后目光落在卫程脸上。

卫程一脸尴尬，错综复杂的情绪呈现在脸上。

卫程欲言又止，双手想伸又不想伸的，他深吸一气，静静地看着单习厢跟顾绅。抬眼间，正好与单习厢对上眼。

单习厢冲他笑了笑，卫程也回笑。

单习厢挑了挑眉，反问着顾绅：“你说你是好人，那……我也可以说，我也是好人咯？可是……好人哪会说自己是好人的？”

“这……”

顾绅眨了眨眼，痴愣地盯着单习厢。本着想这么糊弄过去就是了，不想这个单习厢居然这么咄咄逼人。

卫程轻笑一声，上前一步，右手压低，搭在顾绅的肩上：“单姐对我们有所警惕，也正常，毕竟，我们也对你有所警惕。”

“……”

单习厢嘴角上扬，斜着眼睛冷瞥着。

“如果我说，我们与单姐做个交易，坦白我们的身份，那么单姐……是不是也要跟我们坦白一下？我们只是想知道，我们跟单姐……到底是不是盟友。”

卫程兀自唇角上扬，眼底透着精明，似乎是要将单习厢看穿一般：“单姐，如果我没记错，你的父亲单先生，之所以销了你的户，以及其他能够证明你的存在的东西，都是为了保护你吧？”

“……”单习厢抿嘴轻笑，不禁为卫程鼓掌起来，眼底流露欣赏之意，“你很聪明，如果作为盟友，我想，你是一个很好的合作对象。”

“多谢单姐夸奖了，当然，如果单姐真的有考虑合作，我想，这会合作也不迟的。”

卫程眉眼一笑，朝单习厢递来友好的右手。

单习厢略过他的手，伸出食指，指了指跪在地上的顾绅，淡然道：“合作的事情暂不说，你先让他起来。”

“……阿绅，赶紧起来！”

卫程上前一步，扶起顾绅，生怕慢一秒，单习厢就改变主意。

“单姐……”

顾绅起身，半弯着腰，揉了揉膝盖。

单习厢与他对视一眼，正着脸色，淡淡说道：“嗯……你以后，碰上什么事，麻烦都不要随便跪下来好吗……我不太能接受这样的求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