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昉还这么小,芳亭又才来北安一年多,人生地不熟,他不该离开她,可他也有他的职责。
想造褚家的反是一回事,抗击北蛮是另一回事,就算与褚家打生打死,他也绝不能容忍北蛮越境一步。
靖康之变绝不能重演!
何况,斩杀兀儿云术,是他平生大愿。
贺芳亭握住他的手,声音很有力,“你如果觉得有必要,那就去罢!我在家等你回来!”
邵沉锋心潮起伏,一把抱住她,“芳亭!”
依偎片刻,贺芳亭忽然挣开,眼眸中闪着异彩,“守宁,镇北王府的战力,比之北蛮如何?”
邵沉锋肯定地道,“只强不弱!”
否则也不可能守住北境,成为中原百姓的北边防线。
贺芳亭:“那么,这一仗,咱们得往大里打!”
邵沉锋感觉她有话说,柔声道,“愿闻其详!”
贺芳亭:“至少要打得他们十年不敢进犯!”
北蛮是大患,如果不能解决,镇北王府就不能安心造反。
试想,这边正向南跟朝廷打着,北蛮从后来一刀,谁受得了?镇北王府也将面临腹背受敌的险境。
她甚至怀疑,书里的邵沉锋之所以一直没能打出反旗,就是因为未能成功解决北蛮。
邵沉锋欣喜,“我正有此意!”
芳亭跟他想到一处去了。
不过他的目标不是北蛮十年不敢进犯,而是彻底歼灭,使其成为史书上的一粒烟尘。
“但若打大战,只怕耗时长久,粮草不继......”
贺芳亭沉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