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芳亭看向他,微笑道,“九老太爷若有不同看法,牢里正好有个江洋大盗的儿子,这便送到府上,与您做个小厮。”
九老太爷忿然,“两件事情毫不相干,哪能这么打比方!”
他家下人多得很,并不缺小厮,缺也不会要江洋大盗的儿子!
贺芳亭:“是么?那咱们只论事实。圣贤云,知行合一,方能大成。班昭、宋氏姐妹说一套做一套,知行不一,我若跟她们学,岂不也成了两面人?或者,九老太爷更愿意看到一位虚伪的镇北王妃?”
九老太爷有些狼狈,“不是!”
跟二老太爷一样,暗恨这几人不实诚,不靠谱。
坐在他对面的三老太爷长叹一声,慢慢道,“贺王妃,老夫承认,你博学多才,聪慧绝伦,也有理事之能。但说一千道一万,女子干涉外务,那都是错的!”
他听了这半晌,有个感悟,不能跟她做言语之争。
因为根本争不过。
还不如认准最初的目的,无论她说什么都不动摇。
贺芳亭:“为何是错的?”
三老太爷摇摇头,“老夫说不过你,不跟你说,但错的就是错的!自明日起,你便好生侍奉婆母,养育世子,不要再去外院!那是男人的事儿!”
金氏、彭氏都面露怒色,这是不打算讲道理,打算耍赖了?
贺芳亭依然平静,“灯不拨不亮,理不辨不明,您还是告诉我罢,女子干涉外务,为何是错的?”
三老太爷:“老夫不说。”
他能预料到,他说一句,贺芳亭有十句等着他。
贺芳亭:“真不说?”
三老太爷:“真不说!”
贺芳亭笑了,“本宫与尔等讲道理的时候,尔等最好也讲道理,如若不然......”
三老太爷脸一沉,“怎样?”
贺芳亭:“本宫乃当朝公主、镇北王妃,如何行事,轮不到尔等指教!速速离了本宫眼前,否则以大不敬论处!再敢四处非议本宫,必定祸及家人,到时悔之晚矣!”
几位爷都是脸色大变,他们毕竟是邵家族老,不信贺芳亭敢把他们怎么样。
但是,他们的儿孙可不是族老,辈份也不算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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