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偏向顺安公主,而是不敢横生枝节,以免伤及性命。
褚中轩下第一道诏书时,他觉得新帝真是个色中饿鬼,后来发现,新帝既是色中饿鬼,也是莫测帝王。
美色与权力,他都要。
他比先帝更难伺候!
说回此时,郑增华听完褚中轩的话,愣了半晌才吃惊地道,“镇北王府敢谋害顺安公主?!”
他也听说过,镇北王与顺安公主是怨偶,但这世上怨偶多了去了,杀害妻子的可不多。
何况这妻子还身份尊贵,不可冒犯。
褚中轩:“为何不敢?”
郑增华也没法替镇北王作担保,“可,可顺安公主给他生了孩子!”
褚中轩一笑,“那又如何?”
郑增华说不出话。
是啊,帮他生过孩子算得了什么?如果镇北王真想杀顺安公主,就不会顾忌这些。
褚中轩:“况且也未必是故意,也可能是夫妻口角,一时失手。但,就算不是故意的,也该问罪!”
郑增华张了张口,艰难地道,“或许,顺安公主就是生病了。”
此刻他真心希望顺安公主长命百岁,无病无灾,朝廷与镇北王府和睦相处,平安无事。
因为,他没有太大的野心,对身后之名也不怎么看重,只想在首辅任上安安稳稳致仕回乡。
褚中轩胸有成竹地道,“是病是死,很快就能见分晓。”
郑增华深施一礼,“无论如何,还请圣上三思而后行!”
太子,不,新帝年轻气盛、锋锐太过,非朝廷之福。
褚中轩笑道,“老大人放心,朕自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