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卖？这都不懂，真是笨！自然是立下天地誓言，奉我家小姐为主，永不背叛。”小绿芽姐妹白了余烬一眼，嫌弃地解释了一下。

“这样啊！”众人恍然大悟，却都多少有些踌躇，毕竟这预示着他们以后将受制于人，并把自己的身家性命完全交付在沐千羽手中，任谁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接受这种事情。

事实上，沐千羽原本也无意非要这些学员立什么天地誓言，但是她想要振兴清风学院，发展清风城主要还得靠这些学员。靠他们，自然得想方设法地提升他们的实力。洗经伐髓丹她多的是，完全可以助他们一臂之力，可是在经过沐八和冷骁的背叛后，让她不得不提防人性的善变，给他们一个制约，以免将来再有人背叛出卖她。

沐千羽美眸微眯，看着突然沉默不语的众人，无所谓地笑笑，懒懒地斜倚在椅背之上，捻着手中的酒杯慢慢的浅酌玩味，静观事态发展。

当然，也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在迟疑不决，凤媛怯怯的声音率先打破沉寂，“师父，我愿意的，我愿意立下天地誓言，奉师父为主，此生忠于师父，永不背叛。”

“沐导师，我愿意，我也愿意的，你给我一枚洗经伐髓丹，好不好？”鲁恒本就认定了沐千羽这条大腿，巴不得死死地黏住她，所以不甘示弱地紧跟着凤媛嚷嚷起来，并直接伸手讨要洗经伐髓丹。

“去去去，你不是已经立下天地誓言此生追随效忠于我，还立什么誓言，瞎捣乱，一边儿待着去。”沐千羽白了鲁恒一眼笑骂了一句，又道：“放心，我沐千羽向来以诚待人，但凡忠心相随我之人，我都不会亏待的。”

“嗯嗯嗯，谢谢沐导师。”鲁恒心里乐开了花，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

众人再次诧异，竟不知鲁恒早已立过天地誓言。余烬一把薅住鲁恒的脖领子，不悦地质问：“鲁恒，你小子什么时候立的天地誓言？好歹咱们是一个学院的学员，相处多年，你竟然一个人偷偷摸摸地就立了天地誓言，也不和我们说一声，太不够意思了。”

鲁恒伸手抓住余烬的手腕，一把将他甩开，难得正经地道：“这种事情全凭自己心意而定，我说与不说，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你我自己的心意。我感恩沐导师对我的教导和栽培，是她给我茫然无望的生命带来了曙光，所以我真心愿意追随于她，才会立下天地誓言。至于你们愿意与否，自己斟酌考量，凭心而定方显诚意，若是因为他人之见勉强为之，毫无诚意，我劝你还是不要盲从为上！”

鲁恒一席话令众人全部陷入深思，回想起自己在遇到沐千羽之前的处境，再对比自己如今的状况，一下子就都释然了。还有什么比以前更糟心的处境吗？还有什么比现在更好的机缘吗？

是啊，奉她为主，有何不可。

是她，将他们从被家族放弃、被世人唾弃的沉沦中拯救出来；是她，给他们浑浑噩噩，渺无希望的生活注入了希望之光；是她，孜孜不倦的教导让他们立志踏上强者征途。

既然所有的机缘和美好都源自于她，那么奉她为主，有何不可！

皇甫俊逸率先对沐千羽躬身一礼，然后真诚地对天盟誓：“承蒙沐导师厚爱，神医妙手，救我一命，又尽心尽力地教导于我，我皇甫俊逸感激不尽，心甘情愿奉沐导师为主，忠心不二，此生无悔，若违此誓，天地同诛！“

“轰隆隆……”

随着皇甫俊逸天地誓言的雷声响起，余烬，金檀，墨尚白，东方云卿等全体学员，包括四位导师又不甘示弱地纷纷紧随其后立下天地誓言。

当所有誓言落定之后，沐千羽缓缓起身，她轻笑一声，戏谑地道；“唉，想不到一枚洗经伐髓丹就让你们轻而易举地卖身于我，你们就不怕我把你们当做死士培养，残酷地剥削奴役你们，让你们为我冲锋陷阵，上刀山下火海，最后落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靠，沐导师，你可真会开玩笑，我可不相信你是那样的人。”鲁恒嗷地一嗓子叫了起来。

“嗯，我也不相信沐导师是那样的人。”皇甫俊逸笑着附和。

“对对对，我们也不信，我们都不信。”众人纷纷高声附和，给予了沐千羽真诚的信任。

“啊？卖身？”众人诧异，你看看，我看看你，有点反应不过来，余烬挠着脑袋不解地问：“怎么卖？” 海棠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