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依旧撑着筏,淡淡一笑,也不反驳。
跟不对付的人,需要懂什么风情,换作几日前,咱们顶多也就有点动手的拳脚之谊。
“殷姑娘舒服了,那咱们可以走了吗,离西北也不差这几千里了,索性去看看陇王赵雨镰,还有我的新封地。”
“极速御风的话,顶多半个时辰可至。”
殷溪兰将脚从水里收回,震干了水珠,点点头,“行,也是许久不见赵雨镰那小子了。”
林渊有点好奇,“方不方便问问,当年第一次在京师见你时,你代表天礼寺操练我们这些宗勋子弟,多少岁?”
他出生在京师,四五岁随父北上,在北境待了五六年,而后才下东南去了云锦山天师府。
殷溪兰幽幽转头,“女子的年龄是能随便问的?”
“别说我,就是最亲近的女子,你的母亲的年龄也不可直问,这才是对待女子合适的礼仪,你母亲没教过你么。”
林渊沉默了半晌,摇摇头:“我母妃在我六岁时难产走了,她应该没告诉过我。”
正要长篇大论的殷溪兰,话音蓦然一顿。
张口无言,也沉默了半晌。
她将目光偏向远山,最终没说什么。
“走吧,我们去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