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是吃喝不愁的富家小姐,月娘已经凌乱在风中了。
从屋里走出来一个老妪,看到月娘的那一刻,兴奋的朝屋内:“老太太,老太太,月儿小姐来看你了。”
这是付老太太的贴身婢子:季风霞。
又从屋子里推出一个老太太,眉眼慈祥,眼睛周围的皱纹延伸到耳后。
月娘先叫了一声:“祖母!”
付老太太看着空落落的院外,应了一声,还是不甘心的追问:“月儿,你爹娘他们可来了?”
月娘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沉了半晌。
还是实话实说:“祖母,我母亲去了,父亲有急事,回京都去了。”
付老太太呆呆的,忽而眼泪就掉了出来:“你母亲去了,怎会如此?”
月娘垂下了头,道:“母亲本就身患重疾多年,尤其去岁以来,忧虑更甚,顽疾也越发严重。”
月娘在季妈妈的招呼下进了屋,那张到二丫腰位置的四方木桌上,摆着两碗清水和一碟子发黑的野菜。
付老太太有些尴尬。
二丫环顾了一圈,抬起装衣服的木盆就往外面走:“今日我娘煮了几个鸡蛋,可能是还没送过来。”
二丫走后,付老太太的泪又下来了。
“月儿,你老实说,你孤身一人来此,是不是和田氏那毒妇有关?唉!你还那么小,那个孽障也是,你是他的亲骨肉啊,怎么舍得。”
拉着脏兮兮的月娘看了一圈。
这是月娘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感受关心。
不自觉的抬起小手,轻轻拍着抽泣的祖母的背。
“祖母不哭。”
环顾这四面透风的墙壁,心底下了一个重要的决定:勤劳致富。
“月儿会照顾好祖母的。”
祖孙二人聊着,似乎是要把近况都聊完。
付老太太平时的生活都是靠邻居二丫家接济。
刚来时置了一亩薄田,两个老人也没力气去种。
可田氏同样的伎俩也在她们身上上演。
几大马车的家私,打开竟然是满满当当的石头。
随身的首饰当了个干净,可也仅仅能维持温饱,根本离不开这个地方。
末了,付老太太道:“若不是遇上二丫一家,我们早就不知在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