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撑起身来,只见进来的是一男两女,那男的干瘦干瘦的,满脸堆笑,说不出的猥琐。
那两女的,一个稍老些,涂着厚厚的脂粉,但身材倒是纤细的,另一个长相普通,但风情万种,轻薄的衣衫根本遮不住如雪的肌肤。
三人还未开口“哥!”,二丫看着那个男子惊讶的喊了一声。
那男子没理会她,径直和那个老一些的女人说:“青姨,你现在相信这是我亲妹子了吧?
又搓着手,假意窘迫:“要不是我家里揭不开锅了,我也不至于卖自己亲妹子是吧?”
二丫愤怒的喝了一声:“赵保,你还是人吗?”
那青姨过来兀自打量着二丫:“是不错,不过这丫头太小了吧?”指了指月娘。
赵保生怕卖不出去似的:“青姨,她如今是小了一些,不过你瞧瞧她的皮相,是顶好的,先当仆役使唤两年,等过两年能接客了再说,你这横竖也不亏。”
月娘眼瞧着要成交了,急中生智:“你说你是我哥哥?可我都不认识你,你能说出我的名字吗?”
赵保犯了难:“这......”
那老鸨也迟疑了,质问赵保:“这丫头不是你妹妹?”
月娘趁热打铁:“我是京都人,我爹爹和兴国公府是熟识,等他们追究过来,你们有几条命可以赔?”
兴国公爷最近还在云州。
这番话不仅镇住了那三人,也镇住了门外那个少年。
他饶有兴致的念着:“熟识?”探头进来瞧热闹。
那赵保也从害怕中回过神来了:“我才不怕你呢,入了窑子,你又出不去,还怕报复吗?”
二丫嚷着:“你疯了吗?”
赵保瞪着他:“对啊,我疯了,穷疯了。”
门口的姜云潇抓了一块糕点,漫不经心的吃着。
赵保又急着催促老鸨:“青姨,你这饮欢楼也不是什么清白之地,这笔买卖你到底敢不敢做?就这两个小妮子的皮相,我是照顾你生意。”
这时旁边一直没说话的年轻女子在老鸨耳边耳语了几句,老鸨下定了决心:“好,我做,两个,二两银子,现在就立字据。”
一直默不作声的姜云潇突然说道:“慢着。”
几人抬眼望去,只见一个贵气十足的公子哥儿站在那里。
他刚才就已经认出月娘了,也决定要管这个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