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咋地咋地,但别拖我们下水。那小子平时也不过来,我们从中获取一些额外利益也不为过。何况他只要拿到固定的那百分之六十五的分红就行了,正常让他签签字,对我们百利而无害。”唐老大皱着那像两条长虫的浓眉,颇有些不悦。毕竟再怎么说他也是唐家的人,就算再怎么不喜那小子,但他也从来不做过,好歹给他们这些长辈留了几分薄面。加上这小子处理问题和眼光独到之处的确是他们这些老古板差的不是一节半截。
“哼,你们这些一天嘴炮连天,遇到事就推脱责任,想把我推在风口浪尖上,你们好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是吧?”胡沙远有些气极,嘴巴歪在一边,这相貌还真是一言难尽。
“放你的狗屁!现在谁是鹬蚌?谁又是渔翁?你要想继续在这里面混着,就别他妈地喋喋个不完,你那点股份我们几人随便就能买下。”廖敬之站起身拍了桌子吼道,他开始觉得还能忍着,这人嘴里一口一个那女人,说得他们廖家就靠女人稳了脚跟,好歹他们也是努力开发地址,各种装修推广,功劳被揽了,本就有些斤斤计较的人此刻不发彪才是怪事。
在一个隐蔽的小房间里,唐屹悦坐在电脑前,静静地听着,屏幕上的画面很精彩。他身旁还站着一个年轻人。
“唐哥,您再不进去,就要动手了。”薛怀青看了看屏幕,说得话有些着急,但仔细听倒是有些冷淡的意味。
“怀青,你不觉得他们很有趣吗?谁都想要分一杯羹,可是偏偏某些人自以为聪明,把那些傻子推出来就可以自己从中获利。”唐屹悦双手握拳摩挲着,嘴角挂着浓浓戏谑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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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时候,就像那饿狗,只需要一点小小的诱惑,一块肉或者一根干净的骨头,都能让那些急不可赖的饿狗狂扑过来,这时若是有曾经共患难的兄弟,他依然会为了那仅有的利益而眼红。
“有趣是有趣,不过损失的是您的利益。”薛怀青已经别开头不想看镜头了,觉得很无趣。
“既然怀青为我着想,那就走吧!”唐屹悦玩心还没消失,看着薛怀青替他收拾好电脑,他还抽了个空给黎倾鑫发了一个信息。
只不过黎倾鑫此刻忙得不可开交,几个年轻人缠着他学习调酒,这些可是郑宇教他的,帅气的动作干净利落。骨节分明的十指在玻璃杯中酒精的映衬下,苍白有力。
唐屹悦看了看手机没有回复,叹了一口气关掉屏幕又装到裤兜里。
薛怀青看着他过来已经叹了不下十次的气了,还都是与手机有关,也不知在愁什么。
会议室的门外是隔音的,所以他们来到门口,薛怀青提前敲了敲们,用意就是告诉里面的人,他们馚菜的主人来了。说话该收就得收了。
唐屹悦进门的时候嘴角一直挂着笑意,坐下也是规规矩矩的,但抬头扫过的眼神变冷了许多,有几个直接低头不对视。
“怎么了?我好不容易来一趟,还是你们请我回来的,这是不欢迎?”唐屹悦压低声音淡淡地说道,眼神恰到好处地看了一眼胡沙远。
“是,这不是马上是三周年了,该走的流程还是不能落下。”唐老大接收了所有人的眼神,只得率先开口。
“嗯,的确是该走流程。我看了一下你们的策划案,没有特别大的问题,只有些小地方再更改下。我觉得今年该给下面那些劳苦功高的人多少意思下,你们觉得呢?”唐屹悦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声声激荡心底。
“可是,今年的盈利并不太好,这恐怕不妥吧。”廖敬之生怕从自己口袋里掏腰包,这平时进了些油水,怎么舍得在掏出来。
“盈利怎么样,我心里自是有杆秤,哪重哪轻我还是分得清。这次也不会让大家掏太多,我会从我私人账户划出来。毕竟要想马儿跑得快,那就得给马儿吃好草。人也是如此,你若适当对他好,他会也追着讨好,可若是你一直对他好,突然有一天,你因为什么原因,不能对他好,他一定是那个背后捅你刀子的人。”唐屹悦的声音越来越冷,有些人身上已经在冒冷汗了。
“可我这个人吧,偏偏就不是个特别讲规矩的人,因为规矩是我定的,可是我却是活的。所以,我还是有句话要告诉大家,护好碗里的,别盯着有的没的。这路要想又宽又长,那就必须得有人带头,后面还得跟着有很多人走。再说很多经验证明,抱团取暖,方可成事。一个小喽啰翻起的风浪终究是自己承担……”一阵电话铃声响起,唐屹悦眉头一皱,看着屏幕显示,嘴角很快温柔起来。
“喂,糖梨。终于给我电话了,今天很忙吗?”唐屹悦轻柔的声音让所有人都大眼瞪小眼,猜想这电话背后的是谁,能有这么大的面子让这个人笑得一点也不值钱。
“你是怎么了?突然给我发信息。”黎倾鑫忙得不可开交,稍微闲下来才有时间看手机。因为林辉忘了加他微信了,正好微信加他,就看到唐屹悦那条信息了,“糖梨,突然想你了。”他借着上厕所的机会给他打了个电话。
“嗯,就是想听你声音。待会等我一下,我尽快处理完过来接你。”唐屹悦这句声音极轻,让在坐的人再也无法安心听下去。连薛怀青都眸子一动,这他不与女人打堆的老板何时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