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当真没事,要不要多住院几天?”毛云云听医生说今晚就可以出院,有些不放心。
医生还没来得及开口,黎倾鑫喝了水,又缓了一口气说道,“谢谢医生。云云,我没事了。我可以晚上出院,我还有事没做完。悦哥,他人呢?”
“在派出所,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买。”唐屹悦看着黎倾鑫说道。
“医生,他现在可以吃东西了吗?”朱磊问道。
“只要他愿意吃,就买些清淡的没问题。”医生这样说,大家也放下了心。当下朱磊拍了拍唐屹悦的肩,他独自下去给黎倾鑫买些吃食。
大家在病房的氛围轻松了许多。
虎溪派出所此刻却不轻松,余洋坐在办公室,揉着太阳穴。
“你们人去哪里了,还管不管了,等见了律师,我要告你们,你们属于非法拘禁,我没犯法,我渴死了,要喝水……”从另一个房间传来洪亮的男声。
走廊上工作的警员此时已经习惯了,就是脚上的步子快了许多,想有多远就躲着这个人多远,也不知这尊活菩萨多久才被请走,每个人都顶着脑皮子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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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哥,这个人吵死了,有没有办法让他闭嘴?”警员伍武捂着耳朵问道,他们见过难缠的多了去了,可这样烦人的倒是第一次见。
“你有办法吗?”余洋没好气地抬眼看了伍武一眼。
他要是有办法,也不会干坐在这里等着电话,屁都不蹦一个,平时电话响个不停,今日这手机安静的出奇。
“我要出去处理一件手机失窃案件,洋哥,别忘了给我打外勤哈。”伍武跑得比兔子还快。
“臭小子,一个两个都跑外勤,平时也没见大家这么勤快。盛达这个律师,也说要等那孩子醒了就过来,真是个大麻烦。我此刻嘴里像有个钢镚儿,一咬碎牙,不咬又酸牙。”余洋看了看外面的银杏树,上面还有少许金黄的叶片,被风吹得呼啦啦响。
“重庆这鬼天气,一会儿太阳,一会阴天,像谁借了它钱似的,放屁窝尿也就眨眼间的事。”余洋拢了拢制服的衣襟,觉得干坐着还有些冷意了,又起身来到另一个房间坐下。
黎钟看着这人又回来了,嘴巴终于停下来了,就这样看着余洋,余洋也就这样看着黎钟。
“警官,你们这会不忙了吧?是不是可以放我走了,那小子自己吐血,不关我事啊!”黎钟这话一出口,那明明长得很端正的脸,让余洋觉得难看极了。
“不急,我们要到明天下午,这24小时之内都是合法的。这中间还有很多时间,我们可以继续慢慢聊,多少随便聊些……”余洋说着电话响了起来。
“喂,哪位?”
“是我……”
“嗯,好。”
余洋挂了电话看了一会儿黎钟,才说道,“你儿子醒了,一会就过来做笔录。关于你说他的妈妈……”
“不是我说的,是那小子说的,他说在枇杷树下有骨头,这只是我的猜想。”黎钟的语气冷了下来。
“……”余洋看着面前这个人,有些不知道说什么,他现在不打算问什么了,等当事人来了再说。
果然这天气预报不准,噼里啪啦雨点就落下来了,本就快到夜幕垂垂,天色更是暗沉的压抑。
“来,慢点!”唐屹悦下车撑好伞,才伸手扶着黎倾鑫下来。
黎倾鑫下了车没有抬脚,只是就这样静静地站在伞下,他抬头看了看天色,伸出手接了几滴冰冷的雨水,车灯和路灯的光折射在他的身上,整个气质忧郁浓烈了许多,嘴角泛起的苦意,让人心生寒霜。
“果然人在悲伤的时候,老天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