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整个黑瞎子岛,一个娘们都没有,难得来个比娘们还好看的婊子,别给我说你你眼里没有欲火。”一零三收起那副猥琐的神情,露出了凶狠的目光。
其余的人都只是凑个热闹,毕竟真的行动,还是得需要胆量,更需要有那条命。
十离身边不是卡瑞就是艾栋。这两人可是这训练场的扛把子,尤其是卡瑞,心狠手辣,凡是触犯条约,那可是变着法儿折磨。
“五十斤,二十公里。开始吧!”卡瑞把控时表丢给艾栋。手用力的在十离背上一拍。
十离冷眼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场上,那些像要把他吃掉的眼神,让他的冲劲多了几分。
抬腿就觉得自己可能跑上200米就会塌下。
看着场上那些人的笑脸,他只觉得恶心。他不知道跑了多久,只知道日暮落尽,月上柳梢头,全身被汗水湿透,寒风刺骨,那些场上看热闹的人,还有少许。
“十离,还有两公里,你可以的。”艾栋陪着他跑,边跑边鼓励道。
“ok”是十离用手指头比划的,他已经没有力气开口了,总觉得心窝子有些血腥味,只要开口,就一定会喷出来。
“十离,还有最后200米。”艾栋的声音和身影,此刻对他来说,都有些飘渺模糊。
他恢复身体都差不多要了一个半月。最开始的训练就没给他放松过。
何况昨天才翻滚了一公里的碎玻璃,全身都还有伤口,此刻汗液早已浸入,让他全身疼痛难忍,牙齿都咬出血来了。
“嘘!”口哨声响起的那刻,他和五十斤的负重一起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糖梨,有我在,我一直在……”
“是谁?你是谁?糖梨是谁?全都是谁?”
“糖梨,别怕,我在……”
“你出来啊!你到底是谁?我又是谁?你认识我对吗?你告诉我,我是谁?”
鸦灰看着床上的人,嘴里嘟囔不清地喊着什么。
“鸦灰,他怎么样?”艾栋眼里满是担忧。
“不怎么样?你们在这么玩下去,这人迟早被你们玩完。”
鸦灰一脸冷淡地嘲讽着。
“他不是恢复的差不多了,这副躯体太没用了。”卡瑞白了一眼床上的人。
“他可是经过你们制造的车祸,受了大创伤,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然后刚恢复,你们又给他高强度训练。一个普通的正常人也经不起这种消耗,你们别这样看着我,你们可以,那是因为你们从小就受着这地狱般的训练。而他才刚刚接触,那心眼里干净,那些血腥早已刺穿他的皮肉,让他心底的线绷到最大韧度,之所以现在还有一口气,那是因为他的求生欲极强,心底深处的执念。”
鸦灰有些看不惯这些人,但他之前的赌注输了,所以这一生都只能被囚禁在这里了。
“执念?”卡瑞不明白这个人有什么执念,他第一眼见他,只是觉得这孩子太善良了,如果把这两个字用在他们的世界里,活不到明天的太阳。
“每个人都有执念,有些人执着死,有些人执着生,有些人执着爱。”鸦灰看了看那张有些惨白的脸。
“鸦灰,他会好的吧!”艾栋满眼心疼。
“那就得看他自己的造化了。好了,他现下需要安静,你们可以出去了,爷那里我去说。”鸦灰的眼神敛了下来,驱赶了这些他不喜欢的人。
待所有人都走了,鸦灰才把藤椅挪了挪,借着窗台落下来的阳光,看着《童年》。
“在无穷无尽的平常日子里,痛苦成了节日,火灾变成了狂欢,这就如同在干净的脸上,伤痕也成了一种点缀。”鸦灰捧着书读着,阳光撒在他的头顶,温柔又宁静。
他转头看向床边,那只手动了动。
“每个人都有不一样的童年,也许你的童年在别人眼里不值一提,它却是影响你一生的写照,若是不知前路如何行走,那便守着那份执念,拨开云雾,让阳光照进来,它不是固执,而是希望。”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鸦灰的语气没有温度,却甚是三月暖阳。
“记不住,想不起,寻不到,也许是一种幸福。”
“可若是一无所有,又当如何?不知为谁生,不知为谁活,更不知为谁死。”十离只是睁开眼眸,看着白净的天花板说道。
“为什么一定要为谁,为了自己不好吗?”鸦灰放下书,抽出了玻璃瓶中低垂着脑袋的月季。从身旁从新拿起一枝春兰插了进去。
“这里的天气我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