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灰的表情瞬间有些狰狞。
薛怀青看着唐屹悦手中的慕斯,不可能下毒啊?他也伸手拿了一块放进嘴里,随即面目全非,与鸦灰不分高下。
“唐哥……这……呕……呕哇……”薛怀青还吐不出来,真是苦得他心肝子都想吐出来。怪就怪这慕斯太好了,入口即化。
“不是,你们两个有那么夸张吗?都甜的齁了?”十离看着他们,又拿了一块放进嘴里。他带着沉醉的表情,好似他认真品尝了一般。有些惊奇这两人的表情太夸张了。
“不,他们不是夸张,因为这慕斯不是甜的,而是苦的。”唐屹悦的声音很小,随即把那盘慕斯放在薛怀青的手里,抱着自己的头蹲了下去。
“不是甜的,是……苦的?你他妈玩我呢?你到底想做什么?你以为你很聪明吗?”十离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试探,他抓着唐屹悦的衣领,把他拽了起来。一直都是他试探别人的,这个人面前,他居然放松了警惕,不可能,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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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是我把你弄丢了!”唐屹悦眼角划过泪珠。
鸦灰有些懵,薛怀青及时反应过来,带着鸦灰进了屋。
“你……你……”十离始终没有再骂出口,因为这个有些霸道的人,再哭,再说对不起。他心里有些疼,他心里暗骂自己,怎么会因为一个人哭,他就不忍心了。
那个宽阔温暖的怀抱,让他有些喘不过气,他能感受到唐屹悦身体的滚烫,还有那跳得极快的心。他没有推开他,连落下来的那个混着泪,带着湿意的吻,他都没有挣扎,他还给反应了。
他稀里糊涂地跟着回了唐屹悦的家。薛怀青带着鸦灰回到了自己的家。
“不是,我为什么要跟着你回家,不行,我得去把他找回来,万一出事怎么办?”鸦灰看着这套两居室的房子,虽然不大,却安静温暖。但更多是对十离不放心。
“鸦灰,他就是御魂。这世上,没有人能比他更会照顾他,他可以为了他,连自己的那条命都能舍弃。”薛怀青从后面拉着鸦灰的手臂,阻止了他出门。
“你确定你们要找的人是他?”鸦灰也在想这个问题。
“你应该比我清楚,他到底该是谁?你最初给他医治的时候,又是从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遇见的他。”薛怀青的脸色带着凌厉。
鸦灰看着他,心里诽谤道,果然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狗。
“你那什么眼神,打狗还得看主人呢,可别忘了,你的朋友还在我主人那里。”薛怀青这突然一句,让鸦灰瞬间停止心里的想法,心想这家伙怎么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谁,反正在我那里,什么病人都一样。只不过当时看到他,我都吓了一跳,面容早已模糊不清,他的那双眸子里带着倔强和不甘心。我当时采用了药草浸泡法,他足足半个月才缓过来,后来就是加强度的训练,造就了一身的毛病,好在我拿他当试验品,他从不拒绝,直到……”鸦灰突然停了下来。
薛怀青的手机一直放在旁边。
“直到什么?”薛怀青问道,因为他发现鸦灰的脸色不对劲。
“直到发生一件事,他变了,那件事他不允许任何人提起。后来他训练更苦了,但都是他自愿的,直到初夏,我和他去了东边最大的酒楼,回去后他就被送出国了,直到这两天白回国,他在国外会遇到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好了,我知道就这些了,你可以不录音了。”
鸦灰说完,就对着薛怀青比了个鬼脸。
薛怀青也没解释,只是当下就把录音以文件的方式发送了出去。
“你不仅医术了得,还很聪明。”薛怀青赞叹了一句。
“不然我还能活到现在!”鸦灰嘀咕了一句,薛怀青装作没听见,只是看了看鸦灰。随即转头去了卧室。
那是他刚陪在唐屹悦身边不久的时候。行者师父曾说过,他的三个徒弟,外加一个四风,唯独鸦灰是一个心智有些受损,但平时也有些小机灵。就是那种时而傻兮兮的,时而聪明伶俐。
“今晚你睡那个房间,明天一早带你去见你朋友。衣服是我的,将就穿。”薛怀青给他抱了一堆一次性的日常用品,牙膏牙刷,毛巾。
鸦灰抱着东西有些开心,毕竟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服侍他。他咧开嘴角一笑,朝着那个房间进去了。
虎溪花园,十离就那样抱着手臂站在厨房门口看着那个男子系着熊熊围裙,认真地切着番茄,煎着鸡蛋,还加了虾和青菜。
十离看着递到自己眼前这碗三鲜面,颜色看上去就知道味道一定极好,可惜他吃不出味道,也闻不到香味。
“闻不到吃不出也没关系,至少吃的仪式感不能少。”唐屹悦替他拉好了凳子,朝他抬了抬头。
十离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端着面坐了过去。
“你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