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般除了任务,是不能出训练场的,我是在那棵柳树上看的,鸦灰找了个不错的位置。”十离指了指远处藏在柳林里的白色房子道。
“你曾说做过破碎的美梦,那里面是否有过我的影子?”唐屹悦问了起来,正常在乎你的人才会追根究底,之所以不问,要么是时机不对,要么是这个人只是陪你玩玩。
“有过,每当我熬不下去的时候,那个影子都会出来唤醒我,在我第一次从这里醒来开始,有一个人影在里面一直唤我“糖梨”,说他在,一直在。”十离眼睛有些湿润,他最开始以为是自己没人关爱,在梦里自己造了一个人影。
直到那个从江水里爬上他们的观光游轮的带着一身贵气的男子湿漉漉地站在他的面前,轻轻把他拥在怀里,呢喃着“糖梨”的时候,他就沦陷了。
“怎么这个一直没扔掉,像做那些事,是不会带着这些东西的。”唐屹悦看着十离右手的手环问道。
随着主人戴得时间越长,这光泽度越深。带着星星的镂空独具一格。
“它可是我的幸运手环。每当感觉自己就快玩命的时候,我总是习惯转动它祈求好运。”
“你当真对他祈求了?”唐屹悦的眸子泛着光。
“真的。当时我醒来本是想取了,奈何力气有限,居然连个手环都拔不出来,那时起,鸦灰就像个陀螺一样,给我熬着各种药,还各种草药毒虫一起浸泡身子骨。”
“他不是说纯草药吗?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唐屹悦看了看西南方向道。
“你可别吓唬他了,鸦灰有时就如孩童般的智力,有时又极度聪明。”
“哪有当着男友替别人说好话,我可不开心了啊。”唐屹悦用食指和中指捻了捻他的鼻尖。
“这是事实,不管怎么说,你得感谢人家,好歹别人救了你男朋友一命,当时他可说我面容尽毁,血肉模糊,完全看不出什么样儿,只得利用换血术,这可是禁忌,而且是没人能轻易尝试的。我很佩服他。”十离把头放在自己半弯曲的腿上,侧着脸看着唐屹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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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回到了我身边。”唐屹悦深吸了一口气道。
“那是你自己的福德换的,我查到了你做了很多好事,帮助孤儿,老人,丧失劳动主力的人群,能让他们有所住,有所依,有所学。我也很佩服你的大爱,我没有。自从那个小黑屋后,我的手上就不干净了,唯有的一方净土,现在也被你侵占了,我也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不过我想要的,我就一定要得到。”十离看着即将破晓的天光,眼神坚定地说着。
唐屹悦只是浅浅地笑了。
因为他做的那些都是以黎倾鑫的名义做的。
他不信好人好报,只是觉得这样做,对黎倾鑫总是好的。
“糖梨,我说是如果,如果以后咱们避世了,你最想做什么?”唐屹悦看着已经泛着玫红色的霞光铺满乌苏里河的整个东边。
“如果真有那时候,那就找个清冷的拐角,开一间“轮回书屋”。你当门牌,我做咖啡师,若是想喝调制酒,我可以兼职。如有流浪歌手常驻,会是不错的悠闲时光。”
十离说着这些的时候,眼眸里是带着光的。他心里明白,走上了一条不明所以的路,结局不会按照计划走,这些也只能是想想了。
“我知道了。”
唐屹悦低垂着目光,他心里此刻是甜蜜的,因为他对他敞开了心扉。
“看,出来了!”十离指着江上的第一缕阳光从飘渺的云层中直射出来,江面的微波摇曳彩色曙光。
唐屹悦顺着看了过去。
“糖梨。人的一生身不由己,可咱们自己的这一生,一定是属于我们的。不知下世如何,只想珍惜眼前的你,用我的所有,换你一世平安顺遂。”唐屹悦看着乌苏里江上空,心里许着愿。
十离没有看霞光,而是转头看着唐屹悦。
四目相对,情不知所起,却早已情根深种。
晨曦的光落在他们的头顶,吻是温柔的,晨起的江风也是温柔的。连那沉睡的柳枝也清醒了过来,水草带着冰凉的江水泛起涟漪,万物有灵,它们都在悄悄降临。
那冰凉温润如玉的人,互相对望着。唐屹悦轻抚着十离的唇角,两人的喉结微微滑动。空气里带着温柔的薄雾,把他们笼罩其中,采景的相机“咔嚓”一声,落在了晨晓如煌。
唐屹悦拥抱着十离,他拥住了他的世界。
十离的眸光向着身后看来。采景人并没有离开而是向着他们走来。
“不好意思,我叫斐然,是个自然采风摄影师。刚才那一幕太美了,所以我忍不住拍了下来。”男子是个一米八左右的男子,约莫三十来岁左右,应该是人生最好的光景。
“这是刚才那张照片,给。”斐然把照片递了过来。
唐屹悦没有开口,只是看了一眼十离。
十离带着审视的目光扫了一眼斐然,接过照片,嘴角却泛起了笑意。
“唐屹悦,你看,比你拍得好看。”十离难得夸赞一个陌生人。
玫红色的天空像是幕布,被分成两半,黑龙江与乌苏里江泛着金色的波光粼粼,两个人的剪影落在镜头里,唯美,宛如画中仙人。
“多少钱?这张照片我们买了。”唐屹悦带着霸道地口吻说道。
“这位先生,不需要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