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看着张莫的侧影,心里带着一些其他想法。
“你不是听到了嘛,阿姨这是想让我再努力些,等你学业完成,好早日把你娶进门。”
张莫顺手剪掉那枝蔷薇递给她。
周玉见张莫如此,知道再问他也不会说,干脆不问了。
她接过张莫手中的蔷薇,凑在鼻尖闻了闻,浅淡的芳香,不浓郁,亦如他们这种若隐若现的暧昧。
“莫哥哥,我哥最近有跟你联系吗?”周玉突然换了一个话题,但这些都不是张莫想回答的问题。
“没有啊,他过去后,我们就没再联系。唐哥现在可是双宿双飞,公司也有人管。”
张莫撇了撇嘴,才笑嘻嘻说道。
“莫哥哥,最近我的心莫名的很慌,哥哥他们在国外,那里本就是罪恶之都,真担心他们出事。”
周玉此刻脸上满是愁容。
张莫放下剪刀,取下手套。与周玉一起坐在花房。
“别担心!你的两个哥哥可不是泥巴做的。好好照顾自己,才是对的。”
张莫摸了摸她的头,温柔地说道。
“因为除了担心他们,其他事也没什么是我能操心的。
从小到大,哥哥一直呵护着我,如今我长大了,也想护着他们。
所以,莫哥哥,不管有什么事,一定别瞒着我,好吗?“
张莫看了看周玉,这丫头一直再给他下套子。
只是眼下他觉得有些事还是别让她知道。在他面前做个快乐的丫头就好。
“好!莫哥哥绝不隐瞒玉儿。”张莫重重地点了点头。
廖心心靠在门框上,远远地看着他们。
“悦悦,这一次。我还能保住所有吗?若是没有,请不要怪妈妈,我尽力了!”
芝加哥城西南苑的院子里此刻晚风已起。
干黄的树叶哗啦啦摩挲着,身不由己地被劲风带走。
沙发上躺着一个男子,深邃的轮廓,五官端正,只是嘴唇紫黑,脸色也惨白无比。
“十爷……不必为我……费心力了!也谢谢你……”他看着黎倾鑫说道,随后对着唐屹悦说道。
“他们给我加了……重计量,他们取名叫“凌迟”。
十爷,我什么都没说。”他伸出手来,用眼睛扫了扫周围的人。
“你们先下去!”唐屹悦开口了,他也准备起身。
“悦哥,一起吧!”黎倾鑫的声音很轻。
“你说,他是自己人。”
“十爷,凝夜花,要小心!清……钨……他们……想……”
“斯恩莱,斯恩莱……”
他握着黎倾鑫的手软弱无力地滑了下去。
“糖梨,他没了。”唐屹悦伸手探了探说道。
“凝夜花。”黎倾鑫重复了一遍。
他那双摄人心魄的眸子敛了光辉,那弯弯翘翘的睫毛此刻在眼帘下方投了一片暗影,犹如他此刻内心的狠厉。
“高恩?”
“十爷。”高恩进来看着毫无生机的斯恩莱,眸子还是有一股温热。
“依旧把他送去那里,厚葬斯恩莱。还有你亲自去他家里报个丧,虽然只是一个叔房里的堂叔,好歹让他魂有归处。”
黎倾鑫说完站起身,理了理衣襟,嘴角扯着一个别样的魅笑。
高恩知道,十爷这次怒了,比之前更甚。
深秋的风带着寒意,黎倾鑫的裤脚被风鼓动着。
“悦哥,我这双手又要沾腥了!”
“糖梨,只管去做,你的身后有我。”
是夜。
凝夜花是断子桥这片最热闹,也是最上档次的地方。
这里上有那些明面主持着正义的法官,下有肮脏不法的各种交易。也有浪子回头金不换,更有卖艺不卖身的真正艺术家。
一独栋庄园似的哥特式建筑城堡。
门头的“凝夜花”如同这个名字一样,闪着夜色里的霓虹。
黎倾鑫带着唐屹悦登入这个笙歌四起,群情激愤的不夜场。
从外看有些寒意。
“十爷。”
门口的两个制服男子,半鞠着腰齐声道。
“这凝夜花,从外看就像私人庄园。
只因当时建造这个房子的设计师加了隔音棉,里面就算是枪火谍战,外面依旧能车水马龙。
这栋楼共分为上三下四。下面是电竞,活色生香,赌玩藏品,毒株实验室,每一层相对应而下。
上面二层就是正常吃喝玩乐。
最上一层,也就是整栋楼的中控室。”
黎倾鑫边带着唐屹悦进专人电梯,边跟着说道。
“糖梨,能把这些全部握在手里,可不是件易事。
何况这场子不知有多少人花着心思想要得到。很累吧!”
唐屹悦的声音很低,黎倾鑫知道他这是心疼了,回手握住那只手。
“掌握了这个场子,就算是抓住了城西的命脉。
更是能让其他几方势力有所忌惮,只有这样,我才能够得到安全感。”
黎倾鑫与他一样,都是同类人。
从来都是该站在顶峰的。
有的东西,你只有掌控他,才能够让你自身的需求得到满足。
小主,
再说他们虽有野心,但并不是狼道,他们依旧有热血。
不是盲目地惨无人道,毁道失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