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沨听着唐屹悦说完,点了点头,又开口说道:
“没错,所以人心不古,不得不防。
你们现在五家都是年轻人,随着时代的发展,你们的认知与当年你们的父辈有所不同。
父辈们之间有所猜忌,那是因为利益关系没有得到平衡。
而你们现在年轻这一代,都处成一条裤子的兄弟了。看你们如此抱团取暖,也是欣慰。
师父这次来,一是为了你们受伤而来,二是要去见一个人。”
一个人?莫非是焦鹳。
唐屹悦在心里想,豫沨已经朝他点了点头。
“师父,听说师兄之前在豫南停留过。只是后来跟着清钨者一起来到了这里,我也只与他们有过一两次无关紧要的合作。
至于他们的内部,听说超级严格,要进去找一个人绝非易事。”
黎倾鑫跟着唐屹悦喊着豫沨师父,可是把某位长辈乐开了花。
“这的确是一件需要考虑的事,但我不能让他待在那里,做他以后会后悔的事。”
豫沨喝了一口茶,略带沉重地说道。
鸦灰与唐屹悦视线相碰。
这件事我也阻拦不了师父,你知道的,师父百年不出来露个面,好不容易出来露个面,就是找他,再怎么我也不能让他失望。
可那地方你应该清楚,可比黑瞎子岛还要不是人待的地方。
鸦灰和唐屹悦嘴角牵动着,眼神拉着丝。豫沨发现后眉头微蹙,当下说教起来了,
“你这两小子眉来眼去做什么,我这个老家伙坐在这里,你公然当着媳妇的面调戏师兄。成何规矩,你这太要不得了。”
黎倾鑫正在喝茶,一口水没吞下去,直接朝着唐屹悦喷去了。
唐屹悦被喷得个措手不及,反应过来,黎倾鑫已经拿着纸巾给他擦着了。
“糖梨,你得再温柔些。让他们师徒好好看看,你我是如何恩爱的。”
唐屹悦眉眼含笑,露出得了便宜还卖乖的面容,一看就知是故意的意思。
“好了,悦哥。别玩了!”
黎倾鑫替他擦干净后,也是一本正经起来。他不是不想配合他只是这好歹有长辈在。
“以后这小子欺负你,别害怕,告诉师父。师父替你出头。”豫沨把长辈端得是板正得很。
黎倾鑫点了点头,心里却道:“这都是什么年头了,还师父这称呼。”
“师父,您确定我会欺负他。而不是他欺负我?”唐屹悦难得心神如此放松,便又打趣了一句。
“你那大块头,这还用确定吗?”豫沨白了唐屹悦一眼说道,有对着黎倾鑫笑了笑。
这是丈母娘看女婿越来越喜欢,这师父看徒弟媳妇,也是越来越开心。
唐屹悦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黎倾鑫,的确是比黎倾鑫要高上一个头,身体还要壮实许多。
“你这身子被损坏了,虽经过灰儿的药浴调理,也得好生将惜着。”
黎倾鑫瞬间抬头看向鸦灰,鸦灰摇了摇头,“这可不是我说的。”
“你不用看他,你这样貌虽华丽,却不实。没有实根,那身子骨不是坏了吗?谁他大爷的如此心狠手辣,对你下如此重手。”
豫沨突然就转性生气起来。
“师父!我没关系的。”黎倾鑫赶紧开口道。
“谁说没关系,敢动我犊子的人,别让我知道,我要让他……”
“师父,真没关系。因为那些人已经死了,而且是被我亲手杀死的。”
黎倾鑫打断豫沨的话茬,因为这是除了唐屹悦,第二个这样轻易地戳穿他的伪装的人。
豫沨明显不信,随即又看了一眼唐屹悦,得到后者的点头。
他才放下了心,不过随即又凌厉地打量了一眼黎倾鑫。
“杀划果断没有错,但戾气太重了也会伤五感。你味觉和嗅觉已尽失?”豫沨快速捉住他的手腕,抬眸问道。
“师父?”唐屹悦抓住豫沨的手臂被拍开。
“我不会对他做什么?
幸好!心思虽深,却也深恶痛绝。能稳住本心,也不算是最糟。”
豫沨收回手,眸子带着深意地看着黎倾鑫。
“师父,你这意思他这两感还有救?”唐屹悦的的兴奋之情无以言表。
“救?他如果再这样劳心劳力下去,其他几感也难免不保。”
豫沨颇有夸大其词,但按照黎倾鑫之前在黑瞎子岛所受的折磨,的确有可能。
唐屹悦的脸色由希望转换到暗淡。他转头看了一眼黎倾鑫,“你还瞒着我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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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哥,没有师父说得那么严重。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有数。”
“你有数个屁!上次要不是我来得及时,你都吃枪子了。要是我晚来个把时辰,我得去黄泉路上找你了!”
唐屹悦越说越难过。
豫沨与鸦灰对视了一眼,赶紧开溜。
“你们俩站住!”黎倾鑫突然站起身大声喝道。
那两个以为能逃之夭夭的人,脚下就像有千斤重一样,那双脚再也抬不起来了。
“豫沨,你以为仅凭你个人之力,就能阻止他们,痴心妄想!”黎倾鑫慢慢转身,掷地有声道。
“小子,你在对谁说话。我是你长辈。”
豫沨气鼓鼓地指着黎倾鑫说道。
“对!你是长辈,这件事不否认。但你要去见的那个人,我会给你带来。”
“你认识他?”豫沨盯着黎倾鑫,这小子狠起来,可比唐家小子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