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余光瞟见两个人影,朝他们招了招手。
“唐……唐爷,您的车?”长安看了躲在他身后的花儿颤颤巍巍说道。
“不说车的事,下次你们得照看好你们的爷,别让他不爱惜自己。”唐屹悦心疼道。
“遵命!唐爷。”长安赶紧道。
一辆车停在他们身边,车门一开,四人快速上了车。
“唐刀哥哥,我酷不酷?”花儿把头凑上去问道。
“好花儿,太酷了。”唐刀一手握方向盘,一手摸了摸花儿的头。
“嘿嘿!”
“南边已经安插人进去了。”唐刀转瞬严肃起来。
“好。直接过去。黎天这边让他吃个闷亏,暂时稳一稳。”黎倾鑫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道。
唐屹悦从旁伸手替他揉了起来,“还有二十分钟的路程,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好好休息一下。”
“等陆巡从北月伯伯嘴里知道那个人是谁,我们就能走下一步了。”唐屹悦继续说道。
“我觉得北月伯伯不一定知道那人,而且那人一定不会现在露脸。只有先从十二季身上下手。”黎倾鑫坐直身子道。
广阳岛。
“兵行险招,终究丢了车。”李勋白拿掉一颗棋子,不怀好意地看着十二季。
“哼!一个炮灰而已,总得有出头鸟顶炮,以退为进,以鸟为饵,实则我赢了。”十二季斑白的发丝在红杉木下晃动。
“初看是赢了,不过我还有将啊!”李勋白落棋。
“将又如何?无兵不成将。咱们半斤八两。”十二季落棋,笑得身体跟着震动起来。
李勋白放下棋,那俊脸严肃起来。
“中央那个老家伙这是要撕下脸,想甩掉我们,妄想。”
十二季豫龙山眯着他那双闪着精光的眼睛,没有开口。
“我不管你们想怎么玩,但别碍我事。”李勋白继续说道。
“飞鱼也是这么想?他们抚远那边的事还拖着尾巴呢!十离,是这么个人吧,当初弄个试验品,没想到坏在他这里。”豫龙山戏谑道。
“这个自然不用你操心!黎天一坐上那个位置,就搞这么一出,结果人没弄到,偷鸡不成蚀把米。”
两个人唇枪舌战,暗自较劲。 乐可小说
黎天早就不和他合作了,这里的人,但凡自己能找到出路,谁也不愿意只甘心听命于人。何况还是黎天。
“风儿,出来吧!偷听了这么久。”豫龙山朝着房门外喊了一句。
豫风大步进屋,“父亲,我想出去。在这里多待一刻,我觉得就要死去了。这里的事我不想管,外面的事我也不参与。”
“还去做你那个云游天下的师父吗?”豫龙山白了儿子一眼,不屑道。
“是。”
“豫先生,这广阳岛上来容易,出去可就不那么容易了。上次那个人,你放了水,迟早有一天,我会让那个人死在你面前。”李勋白说道。
豫风低头看了看李勋白,这个人说到就一定能做到。
一个男子跨进了院内在李勋白耳边低语了几句。
李勋白攒着一颗黑子离开了。
“星执,跟上去。”
星执从后面的屋檐下一个箭步出了院门。
“难道必须到底吗?你们最后要做什么?”豫风抓头看了一眼豫龙山,此刻他已经接近疯狂了。
“快了,熬过这一场局,几个月而已。”豫龙山自言自语道。
广阳岛因为在江上,落雨后的环境,浓雾四野,看不清来处,也看不到去处。
李勋白上了船,出了广阳岛。
“他真来了?”
“是。”
王福堂,清钨者的仓库。也是最大的地下场,揽钱地方之一。
黎倾鑫带了一张钟馗面具,身边还跟着两个小鬼面具。
王福堂上五层,下三层。上五层是商场卖场,下三层才是重要地方,赛马,打拳,赌牌,毒场……
比他亡安门更大,只不过没有他亡安门更神秘。
“三位!请出示验资。”男服务生穿着丝质衬衫,画着浓妆。
右边的小鬼面具抬手,手中有一张绿卡。
服务生满脸堆笑,“秦先生,你们请!”
富丽堂皇,纱帐摇曳。
风花雪月,赤条条的男子女子,吞云吐雾。
“秦先生,今日先坐何处?”
黎倾鑫看着那些男女裹缠着轻纱,看了一会,才转身进了赌桌。
“老规矩。”叠码仔过来,一见是熟人,便拿了一堆筹码。
一个筹码一万,五百个五百万。
发牌小姐穿得清凉性感,展示牌后,悄无声息洗牌发牌。每一个赌场有自己的规定,所以,与城西的凝夜花有区别。
“跟!”
“再跟!”
“……”
“开。”
一百万就这么被黎倾鑫送出去了。
“跟!”
“再跟!”
“……”
“开。”
就这么连续几次,黎倾鑫都在送钱,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