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转身头也不回地出了慈溪堂。
沈氏见江闻远走了,也准备起身告退,却听江老夫人开口道:“你且留下,我有话同你说。”
沈氏低垂着眼,恭谨地答了是。
一众小辈也都被遣了出来,清仪步子放得极慢,走到廊角便听见身后屋内有瓷器碎裂之声。
看来江老夫人不是看不清今日之事,可她即使明白,也不会将事闹开惩罚沈氏。尽管受害的是她最疼爱的长孙,她也不会为此伤了家族颜面。
回到云舒院,清仪心中还是愤慨不平,慈溪堂传来消息,说是沈氏御下不严罚了两月的月例银子。
沈氏平日里本就奢华无度,大都是江闻远从旁补贴,这般处罚倒显得可笑起来。
江清阑感动于妹妹想为自己讨回公道,但他笨嘴拙舌,在堂上未有争辩一两句。
“无碍!仪儿你别生气了,索性我也没有喝下那毒药。”江清阑拉着清仪在软凳坐下,安慰道。
清仪叹了口气:“此事并非如此简单,她背后定是有人指使,她今日敢这样对哥哥下毒,必然是存了害哥哥的心思,若不能一举将其收拾了,往后还不知会做出什么旁的事。”
他二人都知这背后之人是谁,从前他们一个在宫中一个在边塞,鞭长莫及,沈氏也坑害不了他们分毫,如今俱都归了家,便成了沈氏眼中钉肉中刺。
“哥哥身边的侍女仆从也都要谨慎些。”清仪隐晦地提醒道。
江清阑点点头,他如今觉得自家妹妹要比自己更为老成谨慎,深觉心中愧疚。
等江清阑走了,知夏才来见清仪,她也听闻了后续之事,有些愤懑不平,又觉得是自己办事不够妥帖,没有抓住更关键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