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还是不肯退开。
清仪手心攥得更紧了,看来此人不信她的身份,青玉的伤势拖不得了,一直僵持在这里恐怕真的救不回来了。
清仪心里着急,面上却还不能显出来,此时她突然碰到了腰间那一抹冰凉。
令牌?
她还有齐樾的令牌,只能勉强一试了,清仪将令牌从腰间取下,举到那人面前:“这是樾王爷的令牌,我今日出城也是为王爷办事,你们冒犯我倒是小事,若耽误了王爷的正事,几个脑袋也不够你们掉的。”
樾王的威名在军中是影响力最大的,他仔细看了看,发现令牌是真的,不由吓出一身冷汗来。
连忙低下头去:“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请郡主恕罪!快快放行!”
清仪看让出路来,未免出了差错,让车夫立马进了城。
城中医馆很多,但她不能去那些大的医馆,七拐八拐,进了一个小胡同,一个医馆的牌子极小,内里也只有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头。
此人看着不着调,但医术很是高明,他哥哥从前在营里受了伤,都是请的这位老大夫,而且这处隐蔽,也能藏住青玉。
让人将青玉抬了进来,吓了小老头一跳,赶忙上前来看。
清仪对着他行了一礼,言辞恳切地开口道:“文大夫,我的侍卫为了救我身受重伤,想来只有您老人家能救她一命了。”
文大夫是认得清仪的,摆了摆手:“郡主何必如此客气,都是我该做的。”
说完也不再管那些虚礼,指挥着药童去取药,又让护卫们把青玉挪到了里间。
过了好一会儿功夫,他才从里间出来,面色有些凝重:“这位姑娘的伤太重了,恐怕不好。”
清仪叹了口气,担忧道:“可需要什么药材?您尽管说,她待我有救命之恩,您务必要救活她!”
文大夫看清仪如此坚定,转头看了一眼内室:“我定当尽全力,熬过今夜,还有些活路,若熬不过,那也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