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海里是许穗仙娇气垂泪的模样,刚刚怀中人的恬静香味还没有散去。
他似下定了决心,捏了捏拳头:“若是此事闹开,我定会对表妹负责。”
清仪眼中不由浮起钦佩之色,李沁如那样的人竟能生出这样的儿子。
江清言是个不堪用的,可江清承却值得托付。
“现在说这些还为时尚早,都要看表妹的意思。”清仪冷冷道。
又交代了江清承几句,便打发他离开了,他还要回二房去同李沁如交涉。
送走江清承,许穗仙已经被丫鬟们收拾规整了,此刻脸上也上了药,坐在床上惊慌不定地模样。
清仪担忧地握住许穗仙的手:“别怕!到了云舒院没有人能伤害你。”
许穗仙紧紧抓住清仪的手,眼泪簌簌而下:“仪姐姐……他们怎么能?如此折辱于我?”
“都怪我!是我不够小心,让他们钻了空子。”清仪自责道。
竹影此刻收好了药膏,给清仪回话:“小姐放心,表小姐都是些体外伤。”
闻言清仪便放心了,看来还未能让江清言得手。
“我该怎么办姐姐,就算他们没有得手,可我的名声该怎么办?她们逼我嫁给江清言怎么办?”在这个女子名声比天大的时代,得手与否都是一样的结果。
许穗仙一想到江清言那幽深的黑眸便觉胆寒。
清仪抚了抚她的背:“你放心,你只需记得,今日你身子不舒服去净房,中途不小心落了水,幸而被路过的玉枝所救,这才到了云舒院来。”
“可……”许穗仙还是有些不放心。
清仪知道她担忧什么,拍拍她的手安慰道:“江清承不会乱说,二房那边也自有他去摆平。你什么都不用担心,在云舒院安心养伤便是。”
这处清仪哄着许穗仙睡下,二房那边倒是闹开了锅。
江清承面色冷凝,刚巧碰上正要去“看好戏”的李沁如和王氏。
“承儿怎么在此,我与你舅母正要去赏花。”李沁如有些不自然地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的镯子,有些心虚。
江清承对着王氏拱了拱手:“舅母,我有些事要同母亲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