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遥也趁着这个空档,带着玉枝进了院门,由小丫鬟带着往正屋而去。
“我是你二伯的房里人,你竟敢打我?”叶文惠被几个婆子制住手脚,颇有些狼狈地跪坐在院门口。
清仪轻蔑一笑,眼神冰冷:“怎么?被人叫了几天惠夫人,就以为自己是正经主子了?平妻也不过是江府妾室,一个妾室我这个嫡长女还打不得你?”
“我是叶家嫡女!我父亲与你父亲同朝为官!”叶文惠不甘心地吐出这句话,屈辱地泪水打湿了她的脸颊。
“你还以为自己是官家贵女不成?你今日最好祈祷穗仙不要出事,若她有碍,你的命也别想留住!打杀一个谋害少夫人的妾室,你叶家告到御前,我也不怕!”清仪许久没这般生过气,指着叶文惠怒不可遏。
叶文惠瑟缩了一下脖子,她知道清仪是真的对她动了杀心。
颤声狡辩道:“大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谋害少夫人?你有什么证据如此诬陷于我?”
她不由想着,若自己嫁的是江闻远,做了清仪正经的嫡母,她可还敢如此对自己?
清仪不想再同她多做纠缠,吩咐那几个婆子:“现在府里乱,惠夫人这样子恐怕也是得了疫病,将她送回自己的院子,好生看管起来。”
“我没病!你!你胡说什么?江清仪你怎么敢?二老爷知道了定不会放过你!”叶文惠一听要将自己软禁,奋力挣扎起来。
江清承实在看不惯这个胡搅蛮缠的女人:“还愣着做什么?没听到大姐姐的吩咐吗?父亲那里我自然会去跟他说。”
总算送走叶文惠,清仪侧头吩咐雪枝:“去查一查这些日子惠夫人身边的人有没有私自出府的,她近些日子跟谁走得比较近?”
雪枝心领神会,点头应下。
“大姐姐是怀疑……穗仙的病有蹊跷,刚刚那丫鬟说穗仙……”江清承面色凝重,眼眶里的泪就要倾泻而出。
清仪低声安抚道:“刚刚进去的那位女医医术了得,且她这些日子一直在城外救治灾民,在疫病这一块儿没人比她更擅长了,你放宽心,穗仙定会没事的。”
嘴上虽这般安慰着江清承,可清仪心里也还是没底,不住地张望着院内,满眼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