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栖暮看着好友,心中很是欣慰,这样很好。
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个正经严肃却又细心温暖的男人,心中有些惆怅。
昨晚回来以后,她又打了一个电话过去,但是那头仍然显示暂时无法接通。
拿着电话发了好一会儿的呆,她竟然有些后悔那晚没有将后面的话说清楚。
“栖暮,栖暮,你帮我们拿一下水桶。”沈聪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
“哦,好的。”
刚才还和沈聪聊得兴奋的杨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她的身边。
她问:“怎么了?是不是在想陆朝安?”
沈栖暮被杨舒的话吓一大跳,这么明显吗?
就连杨舒都看出来了?
“别看了,你哥和小知哪里会有我懂你的心思,我说你啊,既然喜欢,为什么就不能试着接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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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又要拿你那些乱七八糟的理由来说事,但是,小栖,幸福是靠自己争取的。”
“如果陆朝安走九十九步,你一步都舍不得迈,就算是上天注定的缘分,你们也注定不能在一起。”
“可是他并不了解我的家庭,不了解我,也许……”
“他不了解你,你给他机会了解你了吗?没有什么也许,你就那么肯定,他了解你的家庭,了解你以后,会放弃你吗?”
“你不是一向都很好强,一向都不服输吗?你的自信,你的勇敢去哪里了?”
沈栖暮轻扯嘴角,笑得有些苦涩。
“杨舒,其实我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自信和勇敢。”
“你说的对,也许在工作上我确实好强,一向不服输,但是生活中,其实我也会不自信,我也会有害怕的时候。”
杨舒见她一脸的痛苦,不忍心再继续说下去。
也许这就是旁观者清吧,面对爱情,自己当初做得又比好友好到哪里去?
整个上午,沈栖暮都有些蔫蔫的,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反倒是沈知和沈聪两个大男生玩得不亦乐乎。
杨舒知道好友心里有事,心里也不好受,所以大部分时间都在身边陪着她。
看着好友担忧的眼神,沈栖暮有些自责。
杨舒是客人,自己是主人,好友好不容易来一趟自己的老家,自己非但没有陪着她玩高兴,还让她跟着自己难过,真是该死。
她决定抛下心里那些烂七八糟的杂念,好好的陪杨舒玩几天。
下午,杨舒发现,沈栖暮的心情明显好了很多。
几人陪着四位老人上山采野菜,干农活。
杨舒是城里人,对这些不擅长,但却总是争先恐后的尝试,但每次都以失败告终,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一连三天,大家都很高兴。
沈聪带着杨舒逛遍了清河湾村的每一个角落。
沈栖暮也陪着父母享受了一段阖家欢乐的日子。
只是,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快乐总是短暂的,生活就是在不断重复离别、团聚,再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