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登宇满肚子火压都压不下去,他没事跑什么三亚,这女人说好的陪自己过年,连个人影都寻不着。
好啊,躲他,想拒绝,门都没有。
高登宇径直去往易家老宅寻人,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甚至精心准备了礼品,反正他见不到邓书韫不罢休。
易家保姆将他迎到了会客厅,易母虽没有赶他,只是听得他的来意后,态度冷了几个度。
“她一个没有丈夫的狐狸精跑去哪里会野男人,我这个老太婆怎么晓得,我儿子已经没了,她也跟我们家没有关系了,年轻人找女人得睁大眼睛,别什么脏的臭的都想往家里拉,你知道你是她的哪一任吗?”
高登宇刚喝了口茶,听得这一席话,瞬间火冒三丈,忍不住呵斥:“就算为了您儿子的身后名,也不该这样诋毁自家儿媳妇,她是脏的臭的,你们家还能干净,大过年的我敬着您是长辈,再这样口无遮拦,别怪我们做小辈的不懂事了。”
他大喇喇的坐在沙发处,鄙夷的看着易母,“她怎么选了你这号婆婆?难怪她放弃了力元,就您家这样的白眼狼,她早该跑路。”
易母脸色铁青,又看出这男人气质不俗,不好轻易得罪,只得把刻薄话说到不在场的邓书韫身上,“瞧瞧,她多有本事,你和她什么程度了就跑来给她立威,我怎么说不得她了,她帮过力元不假,难道我易家就没帮过她,扛着外头的野种让我儿子娶她进门,可怜我儿子到死都没有个一儿半女,我们易家,我儿子养她们娘三这么些年,我说两句都不行吗……”易母说着说着就开始恸哭起来,想到儿子易捷西,这会儿禁不住真情流露。
高登宇脑子里似乎出现了裂痕,气势都收敛了几分,野种?
邓书韫在他这里一直维持着正派矜持的形象,她婆婆这话,可与他了解到的邓书韫天差地别。
她的孩子不是易家的,邓书韫竟然背着丈夫偷人?
高登宇呼吸不稳,脑子都晕眩起来,门口进来一对男女,他见过,在北城有过一面之缘,邓书韫的小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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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郁闷的起身质问说:“你母亲说你大嫂在外头养男人,大过年的说这种疯话?”
易母抬手指着他,“你才疯,大过年跑我家撒野。”
“妈!”易楚涵连连摇头,她转而对高登宇抱歉说:“我妈年纪大了,情绪不太稳定。”
一旁的李物过去扶起易母:“阿姨,我扶您上楼躺一会儿。”
易母还是恨恨的瞪着高登宇,没有起身。
易楚涵只好催促说:“妈,您先上楼。”
她这才由着李物把她扶回房间。
会客厅只留易楚涵和高登宇二人,她知道高登宇是大金主,难免有些局促,“抱歉,我妈就是嘴上不饶人,您找我大嫂有事?”
见对方没有回答,易楚涵解释说:“她不住这边,如果她不在公安局家属楼那边,大概是动身去英国看小孩了。”
高登宇想着后面也会找人查邓书韫的行踪,现下他必须弄清楚易母那些话的真假。
“孩子不是你哥的。”高登宇本想发问,说出来就成了肯定语气。
易楚涵念及邓书韫的提醒,为了力元,她不敢什么话都往外说,更害怕惹得这位大神不高兴。
她最终用了套不痛不痒的说辞,“我妈也是气急了才说那些话,您别当意,她虽然已经与我们切割,到底做了好些年的家人,我不好在背后论她是非,希望您理解。”
高登宇脸都白了几分,那就是事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