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结束了。

小狐狸仰起头，最后所见便是浮于空中那道身影手持两把断剑，在云间滚动的雷光中张开双臂。下一瞬，万雷骤聚，带着不可阻挡的威势重重落下，毫无怜悯地将他吞噬。

天雷所过之处，是连神识也无法看透的刺目空白，唯余心底无尽的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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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室中，谢玉昭怔怔盯着屋顶，过了好一会，视线才勉强聚焦。

自她额间，隐约渗出一滴冷汗，顺着滑落鬓角。

虽然只是梦境，可在最后时刻属于天道的威压铺天盖地降下时，纵使历劫的人不是她，仍旧心惊肉跳，忍不住萌生退意。

...真的有人能在那样的天雷中活下来吗？

即便站在了修士能够到达的顶峰，面对飞升的雷劫依旧渺小无力。

那种威压甚至连大乘修士都无力抵挡——似乎天道之前，无论是炼气还是大乘都没什么区别。修士想要对抗那种天雷，无异于蜉蝣撼树。

...这个世界，真的还能飞升吗？

而且在意识抽离这段记忆碎片的瞬间，她清晰地感受到了身后只有七条尾巴。

按照原主和上穹尚未破裂的友好的关系来看，这段记忆碎片的时间线应该在心魔之前，而这个时间段的上姜已经分了一条尾巴给文姜。

然而文姜仍旧一副病容，再结合上穹那番话...原主的尾巴，似乎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好用，有着包治百病的效果。

——至少对文姜来说没有用。

因为大名鼎鼎的云棘剑君就算得到了两条尾巴也难逃神识消散的命运。

莫非...想要施展出原主尾巴的逆天功能前提是需要符合某些条件？

是什么呢？

修为？道统？种族？

谢玉昭烦闷地叹了口气，摸上凉飕飕的后腰。

算了，想那些之前还是先换件衣裳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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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章：

你已想起过往一切，接下来无论发生何事，请务必仔细斟酌再做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