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正窝着火,半路遭到莫名骚扰,让他们晚了半天赶到,还以为西路已经把皇城拿下了,结果就这。
他乐得牙花子都露出来,“郑小将军,你行不行啊?不行退后,看某来打开城门,你们藏好喽,别泚脸上血。”
郑长宁没好气道:“你行你上。”
司马智打马上前,到了原先郑长宁站的方位,抬头望去,城门楼上有个模糊的,身穿伯爵服饰的人影,两手持个尺长的棍子怼在眼睛上,也正在看他。
他清了清嗓子,“呔……”
上面掷过来一柄长刀,其势骇人,在司马智寒毛悚然的刹那间扎进了马前蹄半尺远,把马都吓得人立而起,甩下他自己跑了。
司马智摔了个屁股墩,惹得西路军上下齐声嘲笑。
司马智则是翻身跃起,扯下了刀上的一封信,上面几个字,把他眼珠子都看直了。
“四舅别来无恙!”
司马智抬头再看,上面的人向他摆手,不说旁的,就是这把唐刀,普天之下,也没有别人拥有。
他想叫,一下子捂住嘴,随着容棠的招手向城门方向走去,他手下的亲兵大声呼喊,“将军小心啊!”
一个个打马过来护卫他,就这样走到城门边,皇城门出乎所有人预料,毫无征兆的打开了。
城门楼上,李德全面无表情的记录了这一场景,“某年某月某日,大越平南军东路先锋司马智呼开南越皇城南门,接受南帝归降,自此大越一统,国运千秋万代。”
在往后的许多年,郑长宁恨死了容棠的偏心眼子,把这个名留史册的机会“送”给了司马智,而不是他。
他痛斥,“我和你没有交情吗?你何故拦着我,非等着他来?”
容棠就只一句,“他是我妻舅。”
就把郑长宁怼得哑口无言。
司马智做为平南大军第一个进入南越皇城的武将,一脸懵逼的就代表了宣宁帝接受了南帝的归降书,以及一大摞官员签的归降书,兵不血刃,安安稳稳的接收了军政大权。
其后两路共十万兵马也不可能老是不动,且这块遭了蝗灾的地界连草皮都没剩什么,待下去只能等着饿死。
就在容棠一再厚着脸皮向他们讨要军粮之后的三天后,留下一万人维持秩序,忍无可忍的继续南征了。
司马智如今眼睛上也怼了一个千里镜,站在城门楼上目送大军远去,慨然长叹,“甥女婿,咱们司马家有你,就有如神助啊!”
有了这个功绩,他回去定然是加官晋爵,哪怕不升职,名字也必然载入史册,虽死无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