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棠还是蹦跳挑衅,“怎么,你个废物,放狗咬我啊!你有本事自己来咬我,你个死瘸子,死废物,窝囊废……”
他从地上抓起一把雪,攥成雪团丢向郑长治,郑久安挥拳一挡,碎屑落在郑长治白衫上,让洁癖严重的郑长治尖叫不已,“给我杀了他,杀了他……”
张破军上来就捂容棠的嘴,“祸根,少说一句,他是郑相嫡长子……”
容棠使劲扒开他的手,“那也是个废物,路都不会走,只会拖累别人,早死早投胎。”
“容棠……”
郑长治目眦欲裂,“我要你死……”
他往前一扑,看样子是想跑过来打死容棠,走了两三步突然摔倒在地。郑久安也想过来教训容棠,见长兄摔倒,又返身扶他起来,趁着这个时间,老温一个健步来到容棠面前,“得罪了,容伯爷。”
扛起来就向外奔,张破军和莫神医也知道闯了祸,顾不得吵架了,相互搀扶着向外逃。
就这,也招来了几十个持刀挟棒的家丁,牵着两条大狗狂追,容战挡了一阵,心虚理亏,也扭头就跑。
四个人被打出左相府,还能听到容棠骂骂咧咧,“死瘸子,有种来咬我啊,就怕你走不到我面前来。”
老温把他放下,眼神复杂,“容伯爷,你这是何必?”
“温爷。”容棠扯平整衣衫,扶好歪掉的发髻,“我说过你是自由的,天下之大,你哪里都可以去。我为你求的那块金牌,你知道什么意思吗?是说你有大功德于世人,无论是谁,帮过你一星半点都是应该的,那是他们的荣幸,不是你的道德枷锁。郑长治这厮真是惹火我了,拘着一个老前辈不放,简直可恶。”
老温瞬间双眼发红,“不是的,公子已经说过放我走了,是我自己觉得没完成任务,没脸走人。”
他太骄傲了,没有达成条件,总感觉腰直不起来,可和他的腰相比,让公子站起来走路更难。
容棠:“呃……告辞!”
太冲动了,如果时间能够倒流……
左相府内院,郑长治奋力甩开郑久安的搀扶,双手用力在地上撑起,“我,我要走,我一定要走。我要走到他面前咬死他,我要阉了他……”
他的脚踝处其实套着两只穿着鞋子的脚,是找了能工巧匠雕刻的完美的一双脚,可它就是没有感觉,每当他想站起来的时候,都太痛了,痛得他只想去死。
然而此时此刻,对容棠的痛恨轧过了身体的疼痛,总有一天,总有一天……
他一次次摔倒,一次次站起来,磨破的脚踝有血渗出,刺目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