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棠不打算管这些人,梁家贪腐案极其严重,造成的后果也很惨烈,做错事就该付出代价,没道理富贵享受过了,苦日子就不该过。
他往外退了两步,等这些人走过去,哪知队伍里突然有人高声喊叫,“容世子,求求你救救我们。”
容棠皱了皱眉,容世子这个称呼已经久远了,他总共也没做几天,这真是叫自己?
“容世子,我是萧振越啊!我们在一起坐过京兆府大牢的。”
解差上去用鞭子抽人,“下流东西,乱攀什么关系?”
而且攀关系也不会说话,什么不比一起坐过牢好听?
容棠顺着声音望过去,果然见是萧振越正向他求救,有半年没见,萧振越全身上下没有一丝好皮,脸上的脏污能揭下一个整壳来。
萧振越鼻涕眼泪横流,哭喊道:“容世子,实在不行,你救我母亲和妹妹吧,我母亲病了,她撑不到北地。我妹妹被充了教坊司,她还不到十六岁,她不能进那脏地方。我打听过了,只要有人肯娶她,就能免了她的罪。我也不敢求你娶她做正妻,你纳她为妾,不,哪怕是个洗脚的丫头也行,你救她出去,我生生世世感激你。对了,在京兆府大牢我玩牌输了,我要叫你爹的。爹,你救救我妹妹,你救救她啊!”
萧振越的嘶喊一声声击打在容棠心口,他奋力的跪在地上,只为给他至亲的人争一条活路。
另一条蚂蚱绳上,一个小姑娘嘤嘤哭泣,沾满脏污的脸流下两道泪痕,“哥……”
许是他们的哭叫提醒了旁人,突然有许多跪地求情的,纷纷求容棠救命。
容战怕他心软,急忙将他拉扯走远,只是身后仍然传来萧振越的哀求,“容世子,容世子……”
容棠黑着脸,走出两条街去,突然嘞马,“容战,你去打听,萧振越的妹妹和母亲能不能买过来。不,不止她们,还是别的女眷,只要不是罪大恶极,仅仅是被亲族连累的,你都问一问,尽量不要让她们充入教坊司。”
容战叹了一声,这个萧振越,真是拿捏了主子的软肋,他但凡是替自己求情,主子都不会管他们,偏偏他是为妹妹和母亲求情。
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这样的请求恰巧就求在了主子心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