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万里往来奔波个把时辰,终于是带回了生身父母信息,只是他也有点不确信的样子。
“干爹说,我生父也姓容,叫容若谷,娘亲姓曾,不知道名字,就填容曾氏。”
容棠看着容万里带回来的那张红纸,感觉有点异样,若谷这个名字显然不是一个普通乡里村汉能有的,容家军里能有多少姓容的?看起来容万里的身世也有曲折。
这件事就这样暂时议定,翌日大早,容棠就递了牌子进宫。
时下如果没有军政要务,衙门一般过了上元节才真正开府办事,这刚刚初六,容棠属实是着急了些。得亏都知道他受宠,不然要在外面站半天。
李德全亲自出来接他,欢欢喜喜,“小伯爷,这年过得舒坦吧?”
他那挤眉弄眼的猥琐样子,让容棠莫名其妙,“我府里就那样呗,又不能披红挂彩,也不能放炮庆贺。”
谁知李德全哈哈大笑,“还想瞒着咱家,你大年三十跑教坊司买几十个美妾的事,都传到宫里来了,陛下刚刚还说,让你悠着点,小小年纪,别掏空了身子。”
容棠是库库狂咳,泪花花直冒,心里也是警惕,原来早有人盯着他一举一动,随时上报给宣宁帝。
李德全笑完他,又开玩笑道:“陛下正在玩牌,正上瘾着,他说啊,要么你有很大的事要说,要么就是纯粹来陪玩,不然别打扰他兴致,扫了兴要打屁股。”
容棠一边走,一边分析李德全话里话外的意思。
紫宸殿内,宣宁帝,贤妃,和昭翎正在斗地主,那叫一个兴致勃勃。
看见他,宣宁帝急忙摆手,“过来,贤妃手太臭了,她都不会打牌,朕这个地主赢都赢不尽兴,感觉欺负了傻子。”
贤妃羞臊,“陛下,给臣妾留点薄面。”
容棠迅速加入战团,刚好昭翎公主打累了,何大伴和李德全相互推让,终是李德全做了牌架子。
李德全跪在一个软垫上,基本就是看宣宁帝和容棠斗法厮杀,一个上午过去,他脸上贴满了纸条。
宣宁帝脸上也有,花花绿绿,分外精彩,看得出来容棠的确没有让他。但容棠脸上也不少,呼吸之间,红绿纸条飞舞,这一刻似乎没有君臣,只有对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