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几人聊趣事,多数是围着陆哲延这个客人,偶尔席老爷子会和蔼地笑着提到她,都被男人巧妙地回了。
郁宜舒用公筷夹了一道麻辣冒什锦放他碗里,轻咳道:“多吃些。”
席鹤词眸色深深地看向她,旋即面无表情地吃进嘴里。
她静看着,微皱眉,“这很辣,你不用勉强的。”
他笑着很小声道:“还记得我口味呢,宝宝你好棒。”
“……”
她抬手挡了下脸,这死变态一点都不注重场合…
桌上几个男人个个心细如发,也是雷厉风行惯了,对于他俩这些小动作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更多的是感慨苦尽甘来的羡慰。
宴散走时,葛禹给郁宜舒递去一个小礼盒,说是新的一年小礼物,欢迎她明年再来。
她道了谢,跟男人上了车。
路上有点点烟花声,她有些发困的被他揽在怀里。
“睡会吧,到家叫你。”他声音低沉悦耳,温柔至极。
她摇头,席鹤词睨了眼,嘴一张就要给她讲自由市场和经济体系。
郁宜舒立马捂上耳朵,跟念经似的,概念晦涩难懂,是每晚睡不着,他专门拿出哄睡的“安眠曲”。
没叫他多说,她就老实闭上眼要眯会。
又惹得男人低笑出声。
…
郁宜舒再次醒来时迷迷糊糊地坐了好一会,是被热醒的。
她思绪有一瞬的愣怔放空,这床、床顶、床帐、还有复古琉窗、半扇屏风、格扇…
怎么回到紫苑了??
浴室水声潺潺,她重新躺下发了会呆。
没几分钟男人就携着清冽的薄荷香出来了,拍了拍她,“快去洗澡,衣服都备好了,等会给你看个大东西。”
她刚热出了汗,这会才睡醒思绪好有些慢半拍,清洗一下会舒服些,点点头就进去了。
男人看着她的背影,幽眸中翻滚的深渊重欲才敢显露,冷白修长的骨节泛着粉,长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床边。
她一般不洗头十七分钟,洗头三十二分钟。
等了片刻,三十一点七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