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晌午,侯府老太君秽乱内宅,生下一子一女皆不是老侯爷亲骨肉的消息不胫而走。坊间曾对那些以诗词赞美他们恩爱的才子们感到惋惜,百姓痛心疾首的指责郑氏:“为了攀龙附凤,不择手段,不知廉耻,更是不守妇道,玷污了他们的诗词。”更有甚者断章取义:“郑氏之所以会变成这样,都是因老安定侯——老牛果真吃不动嫩草。”
而邢彪遭受郑氏下毒的事件,正证实了那句俗话:“色字头上一把刀,石榴裙下命难保。”因此,老爷不仅头顶着绿帽子,成了为他人养育孩子的冤大头,还差点因此丧生。老爷在战场上挣得的英名,就这样被毁掉了。侯府听到这些闲言碎语,老侯爷大病一场,菊儿早有准备,每日各种汤药不停地送往老侯爷院中,以确保他不会中风。
当日,甄氏派人拿着嫁妆单子前往煊王府讨要嫁妆。
煊王府内,范歌儿本就心惊胆战,一宿没睡。今日,王府里侍妾姨娘早早便来请安,也知她们前来没安好心,她本就没心情应付她们,奈何这些女人就是不离开。无奈之下她只得故意盛装打扮,想告诫这些女人们,就算她不是侯府嫡女又如何?她已经是上了皇家玉牒的王妃,她的地位是无人可撼动的。
瑞姨娘见她这般作态,压不住嘴角的讥诮上扬,故作不解地开口:“王妃还真是心宽,听闻您的父亲老侯爷病倒了,王妃应该上府探望才对?”妹妹,你有所不知?咱们这王妃以后不是什么侯府嫡女,她不姓邢而是姓范,听闻是一个下贱之人的私生女。王妃我可有说错?梅姨娘捂嘴浅笑道。
瑞姨娘故作惊讶地张了张嘴,矫揉造作地开口:“那岂不是王妃的身份连我们都不如?”
梅姨娘嗔怪地瞪了她一眼:“就你爱说实话。”
里面,范歌儿手指颤抖地指着她们,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王妃,您的表情好可怕,难道妾身说错了什么吗?您说是哪句?我改,说罢,瑞姨娘委屈地捂着帕子嘤嘤的哭起来。
范歌儿再次气得差点晕过去,这些女人故意在这儿膈应她。她再怎么身份低微,现在也是王妃了,凭什么让她们糟蹋?正待她打算好好惩罚她们时,门房满头大汗跑进来,支支吾吾的开口:“王妃,安定侯府来人了,说……说您现在已经不是侯府女儿,要取回侯府当初给出的嫁妆,这是清单”话音未落,范歌儿抢过清单,气得正欲撕毁。门房见状,急道:“侯府说了,若今日不照着清单归还,明日就会把王妃告上京兆府。”
是啊!王妃,既然你不是侯府的女儿,理应归还嫁妆,咱王府可做不出那等明抢之事,瑞姨娘落井下石地道。
范歌儿突然猛地一拍桌子,愤愤地道:“你们这些狐媚子,给我滚一边去,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刚下朝的轩辕墨本就心情烦闷,因今日朝堂上被几名大臣们含沙射影地嘲弄,说他错把鱼目当珍珠,娶了一个低贱之人的私生女为王妃,而父皇也是满脸失望的看着他。原本他想召集几个幕僚商量对策,但没想到 他们几个找理由推辞了,说什么公务繁忙,这不是明晃晃的倒戈吗?他痛恨这些势利眼的东西,有朝一日,他定会让他们后悔今日的所作所为。刚到王府门口,这里便聚集了许多百姓,他们纷纷对着府内指指点点,难听的话也不堪入耳,说什么的都有,他只能从侧门进入,心中的怒火噌噌上升,直至头顶。他怒气冲冲来到了范歌儿的苑中她算账,结果便听到范歌儿嚣张跋扈地数落他的妾侍,这个不知所谓的女人,死到临头了还般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