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妾手里就这一批,今儿全用了。就当看戏的戏票了。”
江淼站在漫天飞舞的萤火蛊里,每一点火光,都在点缀她奇艳无比的美貌。
容帝只觉得自个儿越发为她的这张脸而着迷。
他想,若是有天她背叛自个儿,他定然会杀了她,然后想法设法保留住她的皮囊。
他要这样的美艳皮囊永远为自己所有。
同时,他的内心觉得越发的空洞,好像坐拥天下,权掌九州山河,也无法填补那些忽然多出来的念和欲。
“江淼,你为了看容乾的戏,倒是舍得。”
这次,江淼从容帝的话里明明白白的听出醋意来,她保证自个儿没听错。
那千真万确的醋意,就是江淼的强心剂,是她发起更猛烈攻击的冲锋号角。
“陛下,嫔妾并非对容乾舍得,他在嫔妾心里,就是踏脚石。当然,嫔妾也并非为了自己舍得。
您也知道,为了囤银子养蛊,嫔妾已经许久没有买新衣,买新胭脂了。 ”
“嫔妾只是为您舍得。三十只隐蛊,请您看戏。”
江淼好听的话跟不要钱般的外蹦,而且字字句句都往容帝的心里蹦。
大权在握的顶级帝王,明明听出来她的这些话是假话,却还是不由自主的觉得心里泛起甜味。
“你既然都这么舍得了,朕不陪你过去看,这三十只隐蛊也就浪费了。走吧,朕跟你一起去他的婚房外听墙根。”
他舍了帝王的身份,就好像放下了帝王的包袱。
轻松,且自在。
“江淼,既然我戴了面具在外,那么现在你不必称呼朕为陛下,你也不必自称嫔妾。 ”
“嗯,祁郎,我们现在就去容乾,沁莲婚房外等着,等着大戏开演。 ”
江淼已经开始兴奋起来, 看戏嘛,不止是精彩的正戏让人高兴,等戏开场,也让人快乐。
容祁:“走。”
祁郎……
温淼也曾经这么唤过他,那时候,他听见温淼这般称呼,心会觉得悸动。
当年与众不同,风华绝代的温淼,是他心里另一片想要征服的疆土。
江淼像她,从前容帝只觉得她是最完美的替身,但也只是替身。
现在,江淼这声祁郎,给他带来的悸动,远远胜过曾经的温淼。也让他升起更加强烈的征服欲。
江淼,朕要你为我所有,身心托付。